嘉惠将详情告知赵鑫,赵鑫命令众人将武器全部交出。韩嫣见他们交出武器,一面派人带着照片去通知嘉文,一面吩咐士兵就地围起军幕、搭起凉棚供嘉惠等人休息。
嘉惠焦急地等待着回音,却不见嘉文赶来。等了一阵,只见几名女子快马赶来。为首一人对韩嫣嘀咕几句,韩嫣急忙吩咐战备状态的士兵也收起枪口列队集合,随后陆续撤离。只留下一队卫兵把守在军幕周围。
来人正是辛雅和周敏。二人吩咐士兵将搜去的武器、物品归还给嘉惠等人,随后来到嘉惠面前恭恭敬敬地拜道:“奴婢拜见小姐。”嘉惠急忙伸手搀扶道:“不必如此多礼!你们是嘉文的什么人呀?”“回小姐:奴婢叫辛雅、这位是周敏,我们是大王的贴身丫鬟,照顾大王的日常起居。大王命奴婢人等前来伺候小姐与几位贵客。”“嘉文他为什么不来呀?”“回小姐:大王正在沐浴更衣;府中正在为小姐与几为贵客打扫房间;依仗队那边也在预备当中;陛下那边正预备酒宴为小姐接风。因此需要些时间,故命奴婢备下茶点,先请小姐与几位贵客在此稍侯。”“不必如此隆重吧?怎么连皇上也要惊动?”“小姐有所不知,大王与陛下是结义兄弟。陛下得知小姐到来,一定要隆重地迎接小姐。大王平时并不喜欢排场,这次是例外。”
张海闻言,对赵鑫道:“看来这次我们是国宾款待了……”赵鑫微微一笑,问辛雅道:“说说你们大王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呀?”“回大人:有二位夫人、竹管家、竹小姐、小公子、小公主;包括奴婢在内姬妾五百人;侍女、庄客、亲兵两千余人;封邑五千户……”张海听得目瞪口呆,对嘉惠道:“乖乖……你弟弟这下可发达了……”张海急忙又问辛雅道:“那么你们大王手下都管些什么人呀?”“大王乃是靖南国国王,掌管北临南中、南到大海的广阔领土。官拜车骑将军,与姜伯约大人分管北部及东部边境军务,掌管军队有七万余众。用大王的话说,叫做‘战区总司令’……”嘉惠不可思意地摇了摇头,对赵鑫道:“这小子真能瞎折腾……”赵鑫笑道:“别这么说。我看嘉文的军队训练有素,这点丝毫不逊色于莲花岛的部队。”
等了许久,只见远处道路上出现一大队人马。张海见那阵势,不禁有些发慌,对辛雅道:“这么多人,不会由是来包围我们吧?”辛雅笑道:“大人不必担心,那是大王的仪仗队。”嘉惠闻言急忙起身,迫不及待地望着远处的队伍。此时,只见队伍中间有一人骑马飞快地赶来,后面四人纵马紧随其后。
来人赶到近前,跳下马也顾不得照顾马匹,飞快地朝嘉惠等人跑来。嘉惠仔细一看,来人正是嘉文,忍不住快跑上前与嘉文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姐弟二人大哭一场,止住眼泪才发现跟在后面的人已经赶到。嘉惠擦了擦眼泪,对嘉文道:“好歹也是个大王,别这么痛哭流涕的……”嘉文点了点头,依次向嘉惠介绍身后四位女子。“这位是我大夫人,秦扬秦淑平;这位是我二夫人,刘倩刘继澜;这位是陆青陆幼贞小姐……”说到这里,张海掰着手指头问道:“你三老婆?”问得嘉文与陆青很难为情,辛雅急忙在一旁对张海悄声说道:“还没过门呢……”众人闻言不禁大笑。
随后,嘉文又向嘉惠介绍道:“这位是诸葛玉诸葛思平小姐……”张海低声冲辛雅嘀咕道:“这个也是没过门的?”辛雅被他问得瞠目结舌,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赵鑫见诸葛玉被听得脸红,使劲拍了张海的脑袋一下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嘉文将嘉惠和赵鑫等人请上车,接他们往桃花城而去。队伍前面由八百骑兵开路,后面是一千六百名步兵高举着旌旗浩浩荡荡排成一条长龙。
抵达桃花城,将嘉惠等人安顿在一处宽敞的宅院里,安排最得力的丫鬟侍奉左右。随后,应刘禅邀请,嘉文请嘉惠等人参加刘禅为众人举行的宴会。城外桃林中,早已备下几百桌宴席。桃花城附近大小官吏、名士、将军、商贾乃至临近东吴官员都在被邀请之列。演习之上,刘禅并没有问起嘉惠等人的来意,这令嘉惠觉得有些奇怪。
宴席过后,嘉文陪嘉惠等人回到行馆。借此机会,赵鑫向嘉文问起前些日遭遇歹徒的事情。
嘉文将事情经过讲与赵鑫。嘉惠听说嘉文将那存储卡交给姜雄,不禁有些焦虑,忍不住埋怨起嘉文。赵鑫对嘉惠说道:“你不必责备嘉文,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见嘉惠垂头丧气地样子,嘉文调皮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标签递给赵鑫道:“虽然存储卡交给了姜雄,但是这个东西我留下了……”赵鑫接过那张小小的标签,不禁喜出望外,一时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那张存储卡应该是空的吧?”嘉文问道。赵鑫点了点头,将那标签仔细收好,对嘉文说道:“看来夏将军没有看错人……”
赵鑫长长舒了一口气,问嘉文道:“我们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嘉文犹豫一下,将赵鑫单独请出屋外说话。
赵鑫随嘉文来到走廊,嘉文对赵鑫道:“如果三年前你们来接我,我一定会回去。可是现在我已有妻儿,何况你也看到陛下对我如同亲兄弟一样,我很难下这个决心……”赵鑫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件事怪我们来迟一步。夏将军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强,我会劝你姐姐也留下来陪你。”“姐姐她不会答应……”“我会想办法……”
此时,傅蓟平正与刘禅在行宫里对弈。刘禅心事重重,不经意间所执白棋已显败势。刘禅正要认输,傅蓟平摆了摆手,将棋盘上一些棋子按照方才走棋的顺序拿掉。随后,傅蓟平指着棋盘上一颗白子对刘禅道:“陛下方才若有所思,不经意间走偏这一子,教微臣侥幸占了上风……”刘禅看清棋局,这才恍然大悟,二人不禁大笑起来。傅蓟平笑道:“综观全局,这一粒子往往关系成败。”刘禅点了点头,长长叹了口气,放下棋子对傅蓟平道:“这棋暂且下到这里……寡人正有些忧虑之事想与傅先生谈谈……”“微臣愿替陛下解忧……”
刘禅问道:“先生觉得嘉惠小姐此行目的所为何事?”“应该有三件:其一是寻找失落的东西,也就是前几日那些匪徒所寻之物;其二保护靖南王的安全;其三乃是为了接靖南王回去……”刘禅点了点头,傅蓟平问道:“陛下所忧虑之事想必是这最后一件……”“不瞒先生,寡人所虑正为此事。”
“陛下觉得靖南王殿下是否会回去?”“以贤弟的脾气,他不会走……”傅蓟平点了点头,对刘禅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有所顾虑呢?”“因为寡人觉得贤弟对此事也顾虑……”傅蓟平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请先生赐教……”
“一个人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同存于世间,谈不上此处多此一人、别处少此一人。仅仅是距离的差别。然而靖南王却是例外……”刘禅听出傅蓟平话中玄机,问道:“请先生明言?”“靖南王与陛下本是隔世之人……”“隔世之人?!”刘禅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此话怎讲?”“说出来陛下或许不相信:靖南王乃是来自一千七百年后的人,自然与陛下是隔世之人。”
刘禅一刹那间被傅蓟平的话惊呆了,待缓过神来对傅蓟平道:“寡人相信先生的话,只是此事先生如何得知?”“对于陛下来说,靖南王是一千七百年后之人。而微臣则来自靖南王之后八十年,自然清楚靖南王殿下的事情。对于未来之人,过去的历史是注定之事。只是历史如同这棋局一般,前因后果一脉相承。倘若改动了前面的历史,则后面的结果也会发生偏差。因此,微臣与靖南王瞒着陛下乃是出于此意。”
刘禅点了点头道:“胗明白先生的苦心。如此说来,贤弟他必须要回去……”“陛下明鉴!倘若是别人留在此处,只要不做出改变历史的行为,尚且不会对后世造成多大的偏差。可是李大人对一千七百年后的莲花岛是位至关重要的人物,就如同陛下对于当世一般。”“贤弟将来究竟会成为何种人物?”“若是陛下询问自己的未来,微臣倒不便相告。至于靖南王的事,微臣与陛下之间说来无妨:微臣年幼的时候就听说过靖南王的名字。靖南王回去之后,将成为一位家喻户晓的伟大学者,也是莲花岛未来的最高行政长官。用不太准确的比喻,就是莲花岛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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