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挫败交趾的进攻,三江从此暂时安宁下来。军营的训练有王彪和秦扬管理,嘉文忽然清闲下来却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三国时代没有广播、电视更没有电脑和游戏机,嘉文也只有从炸鸡当中回味一下文明社会的感觉。小倩见嘉文闲得有些郁闷,便建议嘉文到封地彝阳县去看看。嘉文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便向南王请了个假与小倩起程。孟蓉也嘉文全家都去,也半路追了上来要随他们一同前往彝阳。彝阳县离三江并不是很远,这个远离前线的小县城看起来比三江要宁静祥和得许多。嘉文一行只为观赏风景,所以都是一身常人打扮如同普通的过路人一样,并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吏。
快到县城的半路上,嘉文他们遇到几名逃荒的流民正在照料一位饿昏在地的老人。嘉文见此情景急忙让竹缇拿出干粮和水帮着救起那老者。嘉文问那些流民道:“你们这是从何而来呀?”“我们就是彝阳的当地人,正要去别处逃荒。”“什么?!”嘉文听了大惊:“难道彝阳闹了什么灾?”“今年风调雨顺,倒是不曾闹灾。”“那就是庄稼欠收?”“今天庄稼收成不错。”一位老者说道:“看样子公子你是外地人。最近皇上把彝阳县封给了一位李侯爷。”
嘉文越发觉得奇怪:“难道你们逃荒和这什么李侯爷有关?”一个青年愤愤不平地说道:“自从朝廷将彝阳封给了彝阳侯,彝阳侯李嘉文手下的狗官为了讨好主子私自增加了税粮。本来今年收成不错,可官府却按人头收粮。我们没得吃,只好背井离乡去别处讨饭。”“难道官府没有王法了吗?”刘倩对嘉文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采邑是领主的产业,领主掌握着采邑当地的生杀大权,当地的内政完全是领主说了算。连当地官吏都是领主负责任命,不直接归当地州县管辖。”
嘉文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说道:“这都是因为那彝阳侯管理无方。既然这样,你们不用走了!我替你们讨个公道!”那青年说道:“这位兄台,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是那彝阳侯也不是寻常人物,据说麾下统有一万大军,而且传说南王的千金有意招他为婿。此人万万惹不得的。”他一席话说得孟蓉和嘉文两个不禁羞红了脸。竹缇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说道:“你呀!也不看清楚。我家公子就是你说的彝阳侯李嘉文。而这位就是南王的千金孟蓉小姐。也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传闻,瞧把人家两个说得都害羞了。”那青年听了与几个流民急忙下跪叩头道:“小民不知是侯爷驾到!刚才信口胡说冒犯了侯爷!死罪!死罪!”嘉文扶起那青年,说道:“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属下官吏如此霸道。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答道:“草民李信。”“哦?你也姓李……”
嘉文让竹缇到三江去调集十几名士兵,随后在城外一家客栈将流民们安置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竹缇领兵赶到。嘉文让他们派开仪仗,一路招摇进了彝阳县城。县令吴晟急忙带着随从们叩拜在街头恭候。百姓们纷纷围在一旁看热闹,嘉文唤吴晟到跟前问道:“这一年彝阳收成如何呀?”吴晟急忙拿过帐册交给嘉文:“侯爷请过目。”
嘉文看了看帐册,夸道:“干得不错,收上来这么多粮食税金辛苦你了。”吴晟急忙说道:“小的应该!小的应该!”“这彝阳县最近可曾丢了什么财物?”“有小的替侯爷看守,哪敢有所闪失呀?”“是吗?假如被我半路拣到你有何话说呀?”“这个……小的立刻到官库去查!”“不用查了!我说的不是钱粮……”嘉文说着将那流民带到身边:“在本侯心目中,最宝贵的并非钱粮而是百姓和人心。今年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为何你管理的彝阳县有如此多的流民逃难?”吴晟吓得浑身冷汗,急忙跪倒在地:“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嘉文手持帐册厉声斥责道:“你为了自己邀功横征暴敛,搞得彝阳县民不聊生。居然还敢打着我的名号为非作歹,本侯名声统统败于你手!”吴晟伏身拜倒在地,听着嘉文的训斥吓得浑身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小倩见他如此大怒,便劝道:“公子息怒,其实这种事情在别的采邑里特别普遍,并非吴晟一人的过错。吴晟这么做也是怕得罪了公子。公子不妨给他个机会改过,再做结论也不迟。”
嘉文考虑了一下,随后对吴晟说道:“既然这样我且饶你,以后引以为戒。”随后,嘉文重新制定了税粮和税金的标准,规定每户农民有最低的生活标准,如果低于这个标准官府不得强征。随后让吴晟将超额的粮食返还给百姓。彝阳百姓无不感恩戴德,男女老幼欢天喜地如同过节一般。
刘禅和诸葛玉到了三江之后听说嘉文去了彝阳,便与诸葛玉改道奔彝阳而来。到了彝阳县城,几个人在一家茶馆稍微休息了一下。这家茶馆建在官府旁边的小广场一侧,规模不小。茶馆一侧墙壁上张贴着一大张写于布上的文书,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内容。文书旁边立了张桌子,一位老者立在那里正向众人宣讲文书上的内容,下面坐满了百姓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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