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赋的实战经验少得可怜,见那男人拿着利器冲来,慌手慌脚的往边上一躲,伸手够到炕上那只包裹,从中取出长剑。
男人一见之下,怒道:“好啊,原来是个使剑的。知道这是哪吗?华山派脚下,你还敢行凶不成?”
许之赋长剑出鞘,笑道:“老哥,是你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那男人道:“什么震荡反悔?”
许之赋不作回答,摆了个华山剑法的起手严阵以待,见前面桌子椅子碍手碍脚,又过去将桌椅挪了开。
男人看他婆婆妈妈的,比个武还这样讲究,定是个绣花枕头,顿时气焰高涨。
他可不用担心华山派——是对方闯了他的家,又调戏了他的婆娘!这让他如何能忍?
再说了,华山派和他们村是近邻,而他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村民们谁(敢)不给他面子?华山派又干么与他为难?
男人仗着时常在山里与野兽搏斗所积累的骁勇,猛向许之赋扑了过去。
许之赋屏气凝神,看清斧头来势,长剑用力一拨。
那男人斧头登时脱手飞出。
许之赋全没料到他竟会如此不堪一击,愣了一下,随即不禁有些得意,右手挽起个剑花,笑吟吟的走向男人,道:“老哥,还打吗?我等你捡斧子。”
突然,那缩在一旁的妇人陡然间向他冲了过来。
许之赋毫无提防被她撞到一边,妇人挥舞着拳头,毫无章法的对他一阵死缠烂打。
“喂……喂!你做什么?”
男人已经捡起了斧子,又向许之赋过来。
他看着自家婆娘此时的佝偻背影,一阵反胃,忽然心中生起一个念头:我几斧将这俩人都劈了,他们以现在这姿势死在一起,旁人见了,定以为是婆娘不守妇道,与这年轻人搞不清楚,这可不省得费力向人解释?
之后,再将那穿得风骚长得俏的妹子占为己有!岂不一举多得?
恶向胆边生,男人高举斧头,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劈去。
许之赋本不想伤害那愚昧妇人,但看男人砍来,上身在桌上一仰,两腿借势将妇人踹开。
妇人倒退几步,恰好阻了男人一阻。
许之赋鲤鱼打挺,跃下桌面,双足尚未着地,一招「白虹贯日」已经使出,一气呵成。
剑身紫气一闪,一道剑气贴着男人的鼻子划过,将一根房梁都给斩成两截,东边的屋顶哗啦啦都垮了下来。
男人生活在华山上,自也知道剑气一事,眼见那年轻人居然有这能耐,明白自己遇上了硬点子。
他在这山村向来横行霸道,早就遭几位华山弟子教训过几回,此时对流程已经万分熟悉,双腿一屈,立马就要跪下求饶。
那妇人以为许之赋想要真杀她的丈夫,不管不顾的又抢了上来。
男人一脚将她绊倒,破口大骂:“失心疯的臭婆娘,这位少侠是你冒犯得起的吗?”
那妇人额头撞到桌角,鲜血直流。许之赋本在避让,一时没来得及替她挡一下。
便在此时,垮塌的半边屋子外走来一人。
男人眼角余光瞥见,认出对方身上所穿正是华山内门弟子的服饰,立刻又改变了口风,朝来人大喊:“华山派的!快救命啊,不知哪来的外乡人要杀人了!救命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