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钟子期前辈,琴艺应该也和先生一样厉害吧?待会能听到两位先生合奏,太开心啦!”李墓生激动的说道。
谁知伯牙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子期并不会弹琴,但只有他,才能听懂我琴中之意,他是我唯一的知音!”
伯牙在说到子期的时候,眼中满是对这次相会的憧憬,一年之别后,他对这位知音甚是想念。
“知音便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吗?先生?”李墓生喃喃问道。
伯牙淡淡一笑,回道:“知音未必是很好的朋友,我与子期也只见了一面,知音是能完全理解你所有的意思,懂你一切所想的人。”
李墓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想,知音的话,不知阿九算不算,自己每次有疑惑,阿九都能完全理解。
“你们找钟子期?”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只见后面有一老农正扛着锄头路过。
“是的,老丈,您认识子期吗?我们约好今天在此相会,可我却没有看见他。”伯牙起身对着老农施礼问道。
“喏,在那呢。”
老农一指不远处的一座坟墓:“钟子期前些时间染重病死了。”
“什...什么?!子...子期...去世了...?”
伯牙闻言,如遭晴天霹雳,手中的琴都砸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问道。
“是啊,钟子期已经死了,但他临终前,留下遗言,要我们帮他把坟墓修在这江边,说是到八月十五,好听伯牙之琴,公子便是伯牙?”老农点点头说道。
“不...子...子期...”
伯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踉踉跄跄的朝着钟子期的坟墓跑了过去。
“先生!小心!”
李墓生见伯牙路都走不稳,险些掉进江中,赶忙出声提醒,两步上前扶住了他。
刚扶住伯牙,李墓生就明显的感觉到,伯牙浑身都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这是何等的悲伤,才能让一个人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
“没事...没事...”
伯牙轻轻拍了拍李墓生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子期的墓前。
“琴...我的琴...”
李墓生听到伯牙的轻唤,赶忙跑回刚刚的地方,把地上的瑶琴抱起来拿给伯牙。
“子期...去年一别...不想你我已是天人两隔...《高山流水》之曲,我已经完善了,可惜...却不能再当面为你弹奏...”
伯牙说着,双手轻轻抚起了瑶琴。
那本该如高山一般雄浑巍峨,如流水一般清新婉转的曲意,此刻在伯牙手中,却是无尽的悲苦神殇。
这一刹那,天地都仿佛被曲意感染了,一旁的李墓生心里一阵酸楚,想到了忘却的家人,分别的朋友,教授自己武功的神虎,忍不住落下泪来。
嘣!
曲过一半,伯牙手中的瑶琴忽然弦断,锋利的断弦划破了他弹琴的双手。
“也是...知音已去...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嘭!
伯牙忽然站起身来,举着心爱的瑶琴,在子期墓前的青石上狠狠一摔!
瑶琴就如同伯牙此刻的内心一般,顿时四分五裂,无法愈合。
“咳咳...”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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