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雪啊!”妺喜蜷缩在我怀里,看着竹窗外飘飘撒撒的鹅毛。
虽然看不见她眼底的神情,但我想还是带着一点幽怨吧!当年夏方伯攻破夏朝都城,等我们赶到时,妺喜的妹妹妹苑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虽然不知道妹苑是被商汤的士兵杀死的还是自杀的,但看她青丝如雪,容颜苍老,想来也不愿活下去了。
自从妺喜跟了我之后,与我欢好数年竟发现自己容颜永如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一份惊喜连我也不敢相信,我就时常调笑道:“那是爷的天地精华,滋阴养颜,能治百病,是女人的圣品!”妺喜羞笑着不依,于是两人常忘了下一刻要干什么,我时常想:我这般算不算荒淫呢?只怕夏桀也不过如此吧!
看到如此情景,我也就将我能长生不死的事情告诉了妺喜,至于什么现代来的之类的话倒是觉得不知如何开口。但只就这样也引发了救她妹妹的事。
“走!出去堆雪人去。”我轻轻摇了摇妺喜。
妺喜抚着我的胳膊,慵懒的摇摇头:“爷吩咐的那琴曲还没有练好呢,我就不去了。”
虽然妹苑的事情已经过了几百年,妺喜仍是放不下,除了养蚕理丝,剩下的就是喜欢跟我学琴学画,其他的事情就兴趣缺缺了。
这个时代还没有纸张,但我就用树皮等木质东西捣碎化浆,然后再铺成简易的纸张。至于琴,现在会做的人倒是很多,可惜看不到什么名家作品。
来到朝歌已经半年了,妺喜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毕竟商朝代表的是杀死她妹妹的朝代,在她心里总解不开这个疙瘩。而我则郑重的告诉她:“人是群居的,我们不可能总是在山林野外,多跟别人交往交往才能继续活下去,更何况我还想带你看看另一个大美女呢!”
前面的话,显然妺喜没有听进去,倒是最后一句“大美女”让她听了个真真切切,让她取笑了一番,显然她认为我跟她一样从没来过这里,怎么知道有大美女,也许就是逗她玩儿的。
随手拿了张兽皮,向妺喜说了一声,便到朝歌城内换酒去了。
虽然是冬天,城内的人居然多得出奇,我不禁有些奇怪:“这又是如何?”
酒肆老板抿了口高麦酒,睁着老眼看了看我:“你不知道吗?我们的商王要扩建都城了。”
“扩建朝歌?”我皱起眉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开春,商帝辛就会征讨有苏部落,那时妲己就会落在他手上了。
“六十多岁的人,果然是雄心仍在啊!”我再没听到酒肆老板的话,径自陷入了沉思。
我该如何呢?妲己并不是我的,我是想看看那个不论在正史还是野史上都臭名远扬的女人,无论如何,她的名气可是大妺喜百倍不止啊!
也许更有可能的是我从心底想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如何,妲己不是丑女,能让神勇冠绝,能言善辩,还兼通音律的帝辛宠爱的女人,也许跟妺喜有得一拼,更何况此时的妲己应该是青春少艾的花样年华。
“爷,你回来了?”妺喜略带娇柔的声音让我刚跨进门的脚停了下来。原来我也是一个臭男人,一个伪君子。本以为一夫一妻是绝对适合我的,不成想过了这几百年,全变味了!
“爷,怎么了?”没听到我的回应,妺喜走了出来,挺翘的**贴在了我的手臂上,明亮的眸子细细看着我。
“你说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拥着她走进了里屋,轻轻掸去她身上细微的雪点。
“爷是个很好的人啊!”妺喜又细细看了我一阵,才扑哧一笑,将她的笑脸在我胳膊上磨蹭,“就是……就是需求太旺盛了点!”
“找打!”我佯怒在她盛臀上拍了一记。她这一说我才回思起来,重活以来,没有女人之前还不觉得如何,直到妺喜跟了我后,我在房事方面的确好象厉害了很多,稍有挑拨就能兴奋,刚开始妺喜根本不能应付我,直到十年后妺喜才能勉强让我爽一次。
难道真是重活后人完全不同了?也许我的体液真的具有奇效!
我搂着妺喜坐了下去,手无意识的抚摩着她的背,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没有什么感觉,但妺喜仍享受的偎入了我的怀里。
“爷什么都好,什么都会,全天下我是最幸福的女子。”低吟着,妺喜抬起螓首,一双美目射出浓浓深情。
“傻……”我的手紧了紧,俯下身将她的唇噙住。
见色心喜!蓦然,这四个字凭空出现在我脑海中,让我的动作停了下来,正陷入热吻的妺喜立刻感觉到了,缓缓睁开了眼。
无论如何我都不是原来那个我了!我再也不是王望博,而是王寒生!一个古董级的人王寒生!
“爷,有心事?”妺喜小心的问着,伸手替我抚平眉间的皱纹。
“如果,”我正了正身子,严肃的看着妺喜,“妺喜,你觉得爷又带来一个女人会如何?”
“另外一个女人?”妺喜蹙着眉,“可是爷今天出门看见了哪个部落的女人?”
“不是!”我简短的回答,“你会不会认为是爷厌倦你了或者是爷不再喜欢你了?”
“如果那个女人比妺喜还丑,那就是了!”妺喜眼珠一转,咯咯笑了起来。
接着她语气一敛:“爷这么有本事的人,多有几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在原来的有施部落,男人最大的财物就是女人了,象阿爸就有十几二十个女人。倒是爷……这么多年居然只有我一个女人,可爷需求又大,一天中倒有九成时光在琢磨这个。”
“敢笑爷?”看到妺喜调皮的神情,我将嘴伸到她的脖子弯哈着气,逗得她嬉笑躲避不及。
“也许过一段时间真的会带一个妹妹回来,以后……也许会更多吧!”我极力想淡然说出,但心里实在是没底。虽然妺喜处在的时代让她有这种自然将女人当做货物的思想,可我没有。
妺喜自觉的认为是我的私有品,是服侍我的奴婢,可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一起生活了近六百年,对于她的呵护我一如先前。在我心底,女人是用来爱的,历史上那么多美女的悲哀就是这种时代造成的,如果没有我和她妹妹,妺喜也许是死在夏城被破的时候了,至于妲己,历史难道就没有演误吗?
无论怎样,去看看也好!终于,我下定了决心,至于会不会改变历史,那就到时候再说啦!
“走,咱们明天离开朝歌。”想通了心事,我笑着吻了吻妺喜莹白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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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快来啊!看你追不追得上我。”妺喜骑在马上,欢快的叫着。
现在是三月,已是开春的季节,经过了近四个月的跋涉,我和妺喜终于来到了有苏部落的聚集地,看着大地尽头的渺渺炊烟,我知道那儿一定有人居住了。
商朝不愧是现在最强大的啊,别的部族还是游牧社会的时候,它已经进到了农牧社会。
伴着地平线上的太阳,我追上了妺喜,一阵策马急奔后,她的小脸红通通的,而且这儿的气候也比朝歌那儿热得多。
“爷,我们今天可以找个好地方休息了。”妺喜稍稍将马头落在我后面,四处观望着,“看,那儿有一匹马跑来了!”
“马上也是个女人啦!”远远的,我就瞧见马上一个淡红的影子。
那女子在马上似乎没有一刻安静,不停的翻腾挪动,就象是在杂耍一样,显然她有很高的马术。
“真是不错!”妺喜由衷的赞叹了一句,立刻就不服输的也在马上翻腾起来。尽管跟了我,妺喜一样没有丢下自己在部落中学会的技巧,这是每一个游牧时代部落人赖以生存的手艺,虽然女人在部落里往往分不到一匹马,但她们的天资实在是让人赞叹,而且过了这几百年,妺喜的技巧更加纯熟和精湛了。
来人停下了动作,将马催得近了,惊讶的表情毫不掩饰的流露,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妺喜。
“这女人是……妲己?”看着眼前的女子,我不禁惊骇。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翘,好一双勾魂桃花眼!挺直的鼻子下一瓣如菱角的红唇;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更是穿过了颈项间的一个银项圈;颇有现代风味的兜身衣将她的双臂裸露在外,骨肉匀婷,浑身上下充满了几乎爆炸性的火热气韵。
就是这个女人……
妺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显然也震惊于眼前女人的美丽,殊不知在对方眼里,她同样给人以震撼。
“爷……”妺喜终于清醒过来,低声叫着还在天马行空的我。
那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对我无礼的注视居然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对妺喜笑道:“这位姐姐好厉害的马上架势,不如到我家去做客吧!”
妺喜甜甜一笑,回望了我一眼:“我叫妺喜,不知妹妹该如何称呼?”
“我叫妲己。”女人豪爽的一拉马绳,率先跑开了。
真的是她!妲己!在入宫之前居然是一个如此的花样少女!
看到我嘴角带着的笑,妺喜轻声一哼:“爷,人都走了,魂该回来了吧!”
我在马上一揽,将妺喜抱了过来:“放心吧!我要找的人就是她,你忘了爷跟你说过她的名字吗?”
“啊!她,她就是妲己!”妺喜窝在我怀里,一脸惊讶。
“她最多也就是你的姐妹,不会是你的主母!”看透了妺喜的心思,我取笑道。
妺喜脸上一红:“唉!妺喜不是怕这个,而是,而是,跟爷这么久了,居然没留下爷一两个种,我真是……”
“说什么呢?”我松开马绳,用手指将妺喜的头发梳了梳,“这不关你的事,是爷耕耘太少了!”
的确,我也很奇怪。妺喜跟了我六百年,我们欢好的次数可以用万来计算了,而且还没有采取过避孕措施——古代的方法我不知道,现代的又没有——可偏偏就是没有子嗣。以前我不是很在意,没想到妺喜一直挂在心里。唉!古代女人就是看重这个啊!
这就是天定吧!看到离妲己越来越近,我抛开了思绪。
马还没停稳,我就抱着妺喜从马上腾身落地。想不到我也有一身不俗的马术,妲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听着两女互诉年龄,开始姐妹相称,我心头一阵好笑,若是让妲己知道妺喜这个姐姐大得是六百多,恐怕小嘴会张得大大的。想到她那红菱一般的唇,我的心头不禁火热。
两女在窃窃私语,我倒显得无聊,只能随意在这屋内逛来逛去,不时传来两女银玲般的笑声,甚至妲己瞟来揶揄的一眼。
哦?我拿起几上一卷简牍,书法形体倒有几分小楷味道,渐渐的,我读了开去,连两女在身侧都忘了。
看了几页,眼睛倒是累了,一来这是竹片制成的,翻动费力,二来字又非常小,虽然内容是关于治国大计,我却兴趣不大了。
当我刚放下简牍,一个男人就闯了进来:“妲己,你怎么在这?”
妲己立刻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阿爸。”
这就是那个愚蠢献女的苏护,有苏氏的族主?为什么妲己这么怕他?
苏护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和妺喜,对于妺喜的美貌极显然的掠过一丝厌恶。
“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他们的马术都非常高明。”妲己看到父亲脸色不豫,忙解释道。
“正好有事找你,你先安排你的朋友休息吧!”没有更多的话,苏护吩咐完转身走了。
“这段时间,我父亲忙着族事,心情可能不好。”妲己喏喏解释着,对于父亲的态度,她感到非常的委屈。
我心头一动,难道是帝辛索要美女的旨意下来了?
“也许是喜事说不定了!”我淡然一笑,与妺喜向妲己告别后离开了。
虽然不舍,但对于我的决定妺喜不会说什么,而是与妲己约好了晚上再聊。至于妲己,听了我的话,神色间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
“喜事?爷,是什么喜事?你怎么知道的?”走了很远,妺喜才问我。
我轻拥着她,身后跟着两匹马,看着夜色降临,对于妺喜的问题,我只有淡然一笑。
“好啦!爷,快告诉妺喜吧!我都猜不到,都快把我急死了!”妺喜撒着娇在我臂弯里扭动着。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爷怎么办?”轻笑着,我的手探入了妺喜的衣内,抚摩着她光洁的肌肤。
虽然看不清,但我仍感觉到妺喜脸上迸发的热力,带着成熟女人的甜香,让人闻之欲醉!
见妺喜已经情难自己,我狠狠吻了她两记才道:“你还记得你当时的情形吗?”
妺喜浑身一震,人从**中清醒过来:“爷,你是说,献给……商王?”
“恩!”我沉下脸,拥着妺喜席地而坐,“与你不同的是,有施氏族是打败了才要献女,而有苏氏族是不献妲己就要打战!”
“啊!”妺喜惊讶的掩住嘴,对于她来说,这样的事已经相隔太久远了,久远得可以让她以为没有发生过,可此时,妲己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了她眼前。
“原来爷说的都是真的,妲己妹妹真可怜。”良久,妺喜叹息着。
“什么话?难道你一直不相信爷说的,还以为爷编故事哄你吗?”我佯怒着,将妺喜压在了身下。在来的路上我曾简短的跟妺喜说过妲己被迫进宫的事,原来这小妮子都将小九九藏在了心里!
看到妺喜嘴角的那丝笑,我就知道她非常享受现在这样的惩罚,若不是顾及这幕天席地的,我可能会真的要了她。
点燃火,我和妺喜随便烤了点包裹里的肉干。伴着闪亮的星星,丝丝肉香飘逸开去。
我学蒙古人的用兽皮做了个酒囊。我抿了一口就递给妺喜喝一口。妺喜不是很能喝,就算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改变,稍微一点酒就可以让她整个脸都红起来,甚至连神智都有点迷糊。
“爷……呃,不要……!”我将头埋在妺喜的颈项里,大力嗅着这混着酒香的肉香,**一点点膨胀,妺喜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前襟,不安的扭动着。
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心中暗叹,我抬起头,原来是妲己找来了。
她站住了,眼神停留在妺喜那娇媚神情的脸上,随即脸上飞红的看着我。
“在害怕什么?”我神色自若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被人撞见好事的尴尬。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好事的?”她隔着较远坐了下来,眼神无意识的注视着脚下的青草。
“恐怕并不是好事吧!尤其对于你来说。”我扯了根草,开始编起草蚱蜢。这儿时的游戏没想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忘。
听了我的话,妲己猛然抬头看着我,神情说不出的震撼。
“商王好色的名声早就闻名天下,加上你父亲看妺喜的神色厌恶多过欣赏,对于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就做出这样的神态,我想冀东侯没有这么心胸狭窄吧!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美丽非常的女儿。”我淡淡一笑,望着妲己,“他显然是在苦恼,为什么女人会带给他烦恼,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至于那个人是不是他女儿,现在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不是这样的,阿爸看我看得很重,他不会不在乎我的!”妲己痛苦的低下头,低吼着,原本清澈的声音夹杂着嘶哑。
“那他怎么做的,不把你献给商王?还是劝你自动上朝歌给商王当妃子?”我搂紧了妺喜,让她在我怀里睡得更舒服点。
“为什么?为什么……”妲己无助的眼神看着远方,喃喃道。
“我很卑鄙,不是吗?丝毫没有顾忌的剥离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父亲为了整个有苏氏的生存,把你当牲口一样献了出去。”说到这,我想起了妺喜,我对她可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就象这根青草,”我举起编好的草蚱蜢,“我可以任意的将它把玩,我想让它成为什么形状,它就只能成为什么形状。甚至,我可以轻松的将它……粉碎。”
“不要说了!”妲己再次抬起头来,在火光的照射下,她的眼睛散发着红色的光。
“青草没有强大的力量,它不能反抗我加诸其身的酷刑,可它有韧性,它会自己断,让你什么也玩不了!”说着,我将草蚱蜢丢在了妲己脚边。
“你是说……?”妲己茫然拣起草蚱蜢,心神全放在了上面。
“妲己,还不回去休息?”严厉的声音传来,我愕然回头,苏护和一个高瘦的男子站在了不远处,两道犀利的眼神盯着我。
“阿爸,姜大师!”妲己慌乱的站了起来,手上的草蚱蜢掉在了地上。
看着妲己远去,苏护才沉声对我道:“这位兄弟,虽然我们有苏部落比较开放,但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我想,我刚才的话,两位也有很多感想吧!”我不礼貌的打断苏护的话头,更没有因为这里是有苏氏的地方而感到害怕,毕竟练了几百年的体力逃跑还不是问题吧!
妲己一样是个弱者,历史上的威风应该是不真实的吧!
苏护的脸色一变,刚想开口说却被身边的男人挡下了。
走近了几步,我才发现那男人留着长长胡须,年纪也有六十多岁了。
“我姓姜,叫姜尚,是有苏氏的巫师。”
巫师我明白,在上古三朝,人们都非常迷信鬼神巫卜,尤其是在酬神祭祀的时候,巫师就代表了上天派下来的神,可以说在部落中,巫师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也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权利。
姜尚?我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就是姜子牙?”
姜尚的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先生是谁?竟然知道我的别名叫姜子牙。”
封神榜里那个呼风唤雨的家伙,我怎么会不知道?就连正史中对他的记载都不少。不知何故,姜子牙竟然坐到了我对面。
“姜大师……”苏护很惊讶姜子牙的举动,也跟进了两步,但没有坐下来。
“寒生,王寒生,山隐野人。”说着,我将酒囊递了过去。
苏护刚想拦下,姜子牙却恭敬的接了过去,先闻了一闻,再抿了一小口:“好酒!”他脱口赞道。
“酒名桂花,沉瓮百年,才有此香。”我淡然接过酒囊。
“苏先生可以先回去了,我与王大师在此品酒谈天。”姜子牙坐在地上朝苏护行了个礼,语气虽然尊重,行为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护的眼神在我和姜子牙之间来回巡梭,终于默默走了。
“不知先生有何见教?”姜子牙对我行了一个恭敬的礼,轻声问道。
“该是你有话说吧!”我微笑着看着姜子牙,看着这个一直被小说家褒扬的智慧之士。
“十年前,有苏族族长苏护要我为他六岁的女儿批命,我才来到这儿当上了有苏族的巫师。”沉思片刻,姜子牙缓缓道来。
“看出什么了?天煞之星,亡国之女?”我冷笑着,闷哼了一声。
“啊!?”姜子牙震撼的看着我,站了起来,复又缓缓坐下,“先生之言,虽不是我之语,但要精准得多,也实白得多!”
“有你批命之言,苏护这十年来必定对妲己冷淡甚至是厌恶了吧!”我颤然长叹,“恐怕力劝妲己进宫的人也是你吧!苏护害怕帝辛知道真相后灭了有苏氏族,是不会这样做的。可商的国力现在如日中天,你反商的计谋只怕现在根本不能实现!”
“啊!?”姜子牙再次惊叫起来,冷汗惴惴而出,竟不能停止。
“先生法眼,子牙不克有任何隐瞒。”姜子牙跪服在地,久不抬起。
“心里有度,行为放浪一些是没有关系的……”我抿口酒,漠然渺了姜子牙一眼,一瞬间他做作的行为让我感觉如此清晰。
“谢先生有以教。”姜子牙顿了两顿首,“不知先生可知人方部族?”
“人方部族?”我皱了皱眉头,“三十年前被帝辛灭掉的部族?”
姜子牙缓缓点点头,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子牙实是人方部族的人。当年我们人方部族的聚集地天宽地阔,土地肥沃,帝辛贪图我们人方部族辽阔的土地和众多的牛羊财帛,更有出色的美女,他竟不顾部族协议,残忍的屠杀我的族人,掠夺我族的土地……”
他长叹一声,收住心神,神情也平静下来:“当年若不是我在外游学,只怕我也逃离不了被屠杀的命运。”
的确,三十年前,帝辛应该是刚上位不久,商朝本就国力雄厚,物阜民丰,加上帝辛血气方刚,精力过剩,哪有不扩张势力的可能?
“那你就牺牲毫无关系的妲己?”我淡然。要报国仇家恨,我不怪他,甚至要利用别人才能达到这一点,我也能理解,可偏偏对于他利用妲己,这一点让我不能释怀。
“如果可能的话,我肯定会这么做的,就算是被天下人责骂又如何?”姜子牙坚定的看着我,语气更是毫不犹豫。
你不会遗臭万年的,你将以正面的光辉形象流传百世!我在心底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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