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娇小的陶云坐在办公室那宽大的老板椅里陷入了沉思,自从发现了秦东的车总出没在附近,她已经知道,距离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不会太遥远了。
她本是个来自云南少数民族的相貌平平的普通女子,自从在寨子里见到了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她就死心塌地的一路跟着他飘荡了十几年,尽管秦东出家当过和尚又蹲了3年监狱,她对他还是不离不弃,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正因为爱他,所以不想让他再走回曾经的老路,而那些无论在他出家、还是蹲监狱、尤其他因北京那块地而暴富之后,太多他曾经的朋友的各种居心叵测,她除了反击,并没有任何选择,所以她在秦东蹲监狱的时候开了这间,更养了一批保安,为的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挺身而出,只是,这事她从来没让那个一心向佛的他知道,因为她喜欢看到那个与世无争的他。
知道这事的只有熊大,而知道熊大才是这间真正的老板的,也只有她自己,5年了,彼此心照不宣又配合默契,也并没有太多的罗乱,只是这次,可能只有老天才会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直接惹上了吴迪,那可是秦东过命的兄弟,吴迪肩膀上的枪伤,就是替秦东挨的,而他们之间那牢不可破的兄弟感情,连熊大都羡慕。
办公室的另一边,红着眼睛的熊大正疯狂地殴打着马雷,这个既没用又不长眼的家伙也真挺倒霉,被吴迪踹在肚子上那脚差点踹碎了他的脾,刚刚出院就又成了熊大的出气筒,因为在找到吴迪之前,他必须给秦东个交代,而那个已经红了眼的秦东,似乎已经怀疑上了他。
不过,也幸亏马雷无能,否则他们真的弄残甚至弄死了吴迪,他们包括熊大、也包括陶云甚至包括秦东自己,谁都没有活路了,因为秦东的手段和能力,她太清楚了。
“熊大,住手吧,别打了。”眼看着马雷连哀嚎的声音都越来越小了,陶云知道,再不制止,熊大真的要弄出人命了。
“熊哥,我真的错了!”马雷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道缝,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求生的机会了,直接跪倒在地上,“哥,这阵子勒索咱的那些视频真的就在那小子的苹果手机里!”
“放屁,这世上谁干那事我都信,就他不可能!”熊大又狠狠的踢了一脚,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示意站在旁边已经快吓尿裤子的两个保安队长把马雷弄走回医院接着养伤去吧。
陶云起身给熊大倒了杯茶,又递过去条手绢让他擦擦手,“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吴迪不可能,首先他不是那人更不缺钱也干不出来那种事,再说他就算缺钱,直接管我要或者管东子要就行,他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他现在不离婚了吗?又买房子又要盖别墅的?”陶云跟吴迪并不熟,她总觉着这人太张扬又太冲动,“说不定他不好意思跟你们开口呢?”
“那个苏楠是个博士也不是个差钱的主儿,他俩那智商也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别想这个了,肯定是这个废物弄错了,咱还是合计合计怎么让东子消停消停吧,他明显已经知道那台阿尔法是这里的了,估计这几天在附近转悠,就是想找证据呢。”
“熊大,这些年真的难为你了。”陶云幽幽地说道。
“说什么呢,我也觉着东子现在的状态很好,真正难的是你,我们之间就别来这套了。”熊大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这阵子发生这些事也真挺蹊跷,老二去迪子家好几回,也没问出个情况来,那天晚上偏偏就吴迪去的那段时间,园区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掉了。”
“你说这吴迪到底去哪了啊?”
“不知道,苏楠新买的那两处房子我也都看了,奥迪车还在那,但俩人根本就没回去,我问迪子他哥了,说俩人管他哥借了台别克商务,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估计可能跟苏楠回北京见他丈母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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