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驶离了高速的吴迪,并没有在高速口看到与自己会合的警车,心急火燎的他也不顾不得这些了,一路超车加逆行的把他当年玩越野拉力赛的看家本领都用上了,却又接到了律师的电话,“迪子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找错地方了,现在正在往那边赶呢,王大队接到你没?”
“给我打了,还是那套,又让我去他那里报案又让我准备证据的,说什么人手紧张经费有限,不能擅自行动之类的官腔,说白了不还是不相信我说的吗?”
“不应该啊,我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别费那劲了,有个警察哥们也已经到了,剩下的事让他们自己沟通去吧,我咋的也得先把媳妇找到了,不跟你说了哈,我要到地方了。”
自从知道了强子和徐卓的关系,吴迪自然不敢再把屁股底下这台宝马开进小区,远远的就停在了路边,下车就狂奔着向小区内跑去。
“你是吴迪吧?”停在小区门口的一台面包车的副驾驶忽然降下了车玻璃,一个坐在副驾驶戴着墨镜的男人冲吴迪招手。
“什么事?”
“有个叫苏楠的,让我给你点东西。”男人扭头拿出个信封递给吴迪。
“太感谢了!”大喜过望的吴迪伸手接过来,却发现信封下面居然藏着根高压电棍,顶在了自己肚子上一阵蓝光闪烁后,他便失去了意识,被后门伸出的四只手齐心协力地拖进了车里后,两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给徐卓家的老头老太太做着笔录,奥迪和金杯车里的“脉动”也已经取样送到市局做鉴定,正蹲在小区中央的花坛边上跟分局刑警队的相关领导在电话里汇报着案情的张强,等了一个半小时也没等到那个说是“20分钟到”的吴迪,通着电话的他到小区外走了一圈,却发现那两台黑色面包车已经全部开走,心中疑惑的他,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就看到了那台几乎横在了马路中央的那台白色的宝马。
大惊失色的张强,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快步跑向了那台宝马,却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耳朵里隐约听到后备箱里有微弱的呻吟和叫骂声,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车门发现并没有上锁,随手拉开主驾驶的车门打开了后备箱,在那夹杂着屎尿味还有各种呕吐物的气息中,发现了那个已经被后备箱里的高温蒸烤过同时又被吴迪一路上各种野蛮操作在后备箱里骨碌得血肉模糊的男人。
“这车在这停了多长时间了?”张强摒住呼吸把男人抱到了路边的阴凉处,却并没有解开他手脚上缠的“勒死狗”,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吴迪把自己“骗来”要跟自己交易的“礼物”。
“也就10分8分的样子吧。”男人还没说完,又侧头接着呕吐,这一路上,他无数次地发誓再也不做坏事更不会光膀子出门了。
瞬间,张强完全确认了,吴迪跟他说的所有的事,根本全是真的,而现在连重要的目击证人都有了,案件的处理级别,自然大不相同了。
办案经验极其丰富的张强,三言两语就问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那个已经被吴迪折磨得只求保住小命的男人更毫无隐瞒,而小区门口便利店里的视频,完整地还原了吴迪被人用电棍放倒后拉上车的画面,张强快速地打了几个电话后,由市局统一指挥的紧急反应预案中的3分钟、5分钟、8分钟包围圈,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式撒开了,各个交通卡口的视频识别系统,也在各司其职地自动识别着那两台面包车的车牌号。
连荷枪实弹的在出城的国道上成功的拦截下了两台面包车的武警都没有想到,那个不长心的家伙居然还蜷缩在后排座椅下打着呼噜睡得正香,鉴于案情通报上明确说明此人是个极其重要的报案人和知情者,带队的武警少尉刚用腰间的匕首割断了绑在他手脚上的“勒死狗”,又一路小跑地追上正准备押走犯罪嫌疑人的中巴车,上车便问道,“你们老实交代,是不是给他灌药了?灌的什么药?”
“没有啊,真没有!”车上的人面面相觑,领头的那人唯唯诺诺的说道,“警察叔叔,你看我们只是拿钱给人办事的,这点法律意识咱也有,谁知道那小子被拖上车后就一直睡成那样啊?我都怕他被电死了,叫他好几回都没醒,后来听他打呼噜了我们才放了点心。”
“行了,你们去跟法官研究你们懂不懂法的事吧。”哭笑不得的少尉转身下了车,回到装甲车上拿了几瓶矿泉水,拧开了瓶盖一股脑地浇到了吴迪的脸上。
已经一天一宿没合眼、又来回高速狂奔了超过1200公里的吴迪已经疲惫不堪,冷水的刺激让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全副武装的武警,似乎也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抹着眼睛坐起了身子,“那女的找到了吗?”
“哪个女的?车上也没有女的啊?”
“他们没交待谁请的他们?”
“只知道个电话号码,还已经关机了。”
“卧槽!”吴迪起身就往车下冲,眼见着武警伸手阻拦自己,横着眼睛问道,“哥们,我是犯罪嫌疑人不?你有权抓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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