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亭外五十米门口处太监李艾高声禀报,“启禀殿下,大王爷、二王爷、三王爷、四王爷到了,在外恭候,殿下是否召见。”
明睿抬眼看向李艾,又看了看日头,没有直接回复,而是看向苏贺和明修梁二人轻笑道:“时候不早了,皇叔、岳父大人请回吧!”
苏贺和明修梁二人心中虽有太多疑惑,但明睿避而不谈,他们也无计可施,相互使了个眼色,告辞离去。
“快请兄长进来,另外把预备好的饭食呈上来。”明睿高声喝到。
无声此时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玉膳亭,不知去往何处。
先皇在时,他们的称谓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现在先皇驾崩,新皇尚未登基,所以他们四人就自动成为王爷。待新皇登基后,再针对四兄弟分封谥号。
像惠亲王、辽亲王、梁亲王,都是先皇登基后分封的亲王谥号。
大王爷带领三兄弟拜过梁亲王,一身素缟迈步进入玉膳亭。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几位兄弟说着便要跪拜,却被明睿及时拉住。
“都是自家兄弟,我们一奶同胞还拜来拜去的,就把咱兄弟几个拜远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咱还跟小时候一样。来,哥哥快坐下。”明睿说着便一手拉着大王爷一手拉着二王爷坐了下来。
此时距离明睿被放逐出宫已有二十五载,兄弟五人再次相见,虽然相貌相仿,可在外面见到,是真的不敢相认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即将荣登大宝,无论到哪里,都要时刻以君王自居,哪怕是自家兄弟。要知道,君不重则不威!”说话的是明武。
明武四十多岁的年纪,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却无心眷恋权术,对朝堂之事也很少过问。很多人说,他是装的,怕的就是皇上对他起疑心。也有人说,此乃本性使然,善将不善朝。
“哎呀大哥,你长我二十几岁,小时候总是扛着我闯荡各个花园。虽然一犯错你就拿我顶缸,但你也没少替我挨打。
还有二哥,小时候成天拿书卷逼着我识字,我那时候才多大啊,可没少挨你手板儿,不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还有三哥,要说咱兄弟几个谁胆子最大,那就是你了,哪次闯祸,不是你先挑的头?
再说四哥,在谋略上,我们哥几个加一起都不如你懂得多,谁让你下棋那么好的?咱们是兄弟,还拜来拜去的,这点儿亲情,只怕会越来越淡了。”明睿一改之前跟苏贺和明修梁在时的态度,对几个兄长倍感亲切。
“不错,阔别二十五年,老五懂事了!”说话的是二哥,明智,三十七八岁的年纪,跟大哥那鹰眉虎目不同的是,二哥更显得书生气一些。
“老五,既然你开口了,那三哥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叫你老五,你可别秋后算账啊。”老三明勇满不在乎的说话,刚说完就遭到大哥、二哥的一记白眼。
“五弟,父皇尚未入殓,你现在刚刚回来,还得顾着朝里的大事,把我们四个急急忙叫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老四明略说完轻轻的咳了几声,二十五年没见,仍然面如白霜。
听到这里,明睿重重的叹了口气,四个兄长齐齐看过来。
“其实在我回来之前,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大哥是大智若愚,嘴上不问朝政,为的厚积薄发。”明睿仰面看向亭外的远处。
明武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出声辩解,却被明睿压下来,接着说:“说二哥看上去十足的书生气,为的是引贤纳才,培植势力。”明智却并未做声,仅仅是静静的听着。
“说三哥英勇异端,为的是谋求军方的支持;说四哥阴险狡诈,身居幕后却掌控全局。”说到这里,明睿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而兄弟四人却学乖了,一直静静的等着明睿的下文。
“四位哥哥,说实话,我并不想当这个太子,也不想当什么皇帝。趁现在父王驾崩的消息还未公开,你们谁想上来的,说一声,兄弟我,可不想兄弟反目。”明睿又换上一幅苦笑的表情,淡淡的看向四人。
“老五,你这是什么话,既然父皇想让你继承先祖遗志,我等定当鼎力相助,何谈兄弟反目之说。那些捕风捉影的话,就是胡扯!”大哥明武义正言辞的厉色道。
“老五,你到底想说什么!”明略皱眉轻喝。
“哥哥,我苦啊!”说着,明睿声泪俱下:“五岁,就因为我打碎了父皇心爱的梅花瓶,父皇放逐我出宫。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我是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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