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修明家列祖列宗留下的本脉功法?真是可笑至极。你且试试这是什么。”明睿说着,左手朝前方的虚空一按,口中轻和“封”。
众臣皆惊,皇上一言不和,竟封了刚被赐封的左相的脉门。
魏东心里纳闷儿,自己脉门没变化啊,一想起来之前说过的,马上装作惊惧的面孔:“皇上,皇上息怒,臣误信小人谣言,只不过想给明国留下些保卫的兵勇而已,非臣之过啊。”
明睿像模像样的收回手掌,轻笑道:“非你之过?自从你怀疑朕的一刹那,你就已经有罪了!”
完了,难不成真的像史焕一样,被皇上耍了,自己还得背这个黑锅?倘若此时将皇上诏自己演戏一事公诸于众,皇上肯定是翻脸不认账。
正当魏东急得直冒汗的时候,明睿的声音却又温和了下来。
“罢了,朕刚拜你为左相,位居三公,想必一定有居心叵测之人有意将朕修炼邪功的谣言传进你的耳朵。想借着你的十万大军,行离间之计。朕念你世代忠良,暂不追究。”明睿淡淡的道。
“皇上英明,臣一定将那贼人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离间之人,戴罪立功。”魏东忙不迭磕头谢恩。
“不过,你手上的皇卫军,还是先由朕亲自掌管吧,省的被宵小之辈再利用了。而你,也正好脱身早日把军改之事提上日程,朕要看到的,乃是强大的明国利剑,而非号称四十万的土鸡瓦狗。”明睿道。
魏东叹息一声,心想终于完成任务了,尊称应是,将兵符呈了上去。
一众朝臣看到的是,皇上英明神武,平江侯兼任左相魏东被迫交出了兵权。而在明修梁的眼里,却并不是这样。
明修梁也修明家世代相传的封印之术,方才皇上看起来对魏东使出了封印术,但实际上,并没有那熟悉的封印法术波动。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根本就是皇上与魏东二人演了一场双簧。
为什么要演这场双簧呢?做给朝臣们看?有什么意义呢。
做给我看?应知我修炼的也是封印术,有没有法力波动,是不是真的使用了封印术我是一目了然的。
哪怕就算是做个样子出来,想要骗过我,那皇上真的封印了魏东又如何,反正不消半日魏东就能恢复如常,何必多此一举呢?
难道说,皇上就是为了让我知道,魏东乃是皇上的心腹,而我作为皇上的堂叔,还不能作为皇上的心腹吗?
明修梁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谈,但皇上有可能修炼了吸人精血的邪功的消息,却在一众朝臣们的心里生了根,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遇到了千百年难遇的一代明主,他们心里是激动的,兴奋的。而倘若皇上真的修炼了邪功,他们又是惧怕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就召自己来,变成了皇上经脉中流淌的法术之一,从此世间在没有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皇上自证修炼的乃是本脉的法门,但那吸人精血的邪功的惧意,估计今生今世都难以彻底忘怀。
“李艾,朕命你现在就持兵符,将沔城军将一律带回来见朕。众位爱卿,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明睿说着,率先起身离开。
“退朝!”李艾接过兵符,见皇上离开,高呼了声。
众朝臣山呼万岁,陆续退去。
明睿刚行至御书房大门,就发现孟浩然等在门外。
“师傅师傅!”孟浩然欢呼着迎了上来。
明睿身后的几名内官闻言心里一惊,偷偷打量着前面这个跟皇上稍微小两岁的男子。
明睿把脸一冷,严厉道:“朕说过,不是你师傅。没规矩,叫皇上。”
“哦!”孟浩然一撇嘴,却很快又恢复了兴奋的状态:“您看这是什么?”
仔细一看,孟浩然手上拿着的像是一根针一样的东西,再仔细一看,竟是用符篆卷成的。看这大小,一张符篆应该可以卷成六个或者八个这样的针状的东西。
明睿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什么啊?”
“嘿嘿,您打开就知道了!”孟浩然兴奋的说。
打开能有什么呢,难道孟浩然已经学会刻画符箓了不成?等到将手上的东西打开,气的明睿不打一处来。
符篆仍然是空白的符篆,只不过也不知孟浩然是怎么捣鼓的,虽然把一整张符篆分割开了,手上的符篆也就是一整张符篆的十分之一,但这十分之一却是完整的。
说白了,就是别看这小东西只是一整张符篆的十分之一大小,但仍然可以完成符箓的刻画,且刻画完成的符箓跟一整张符箓的威力是相同的。
明睿暗自点头,这个孟浩然还真是处处充满着惊喜啊,不过,以现在这般心性,何时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符师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