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发动百姓传播谣言,不就是为了逼朕现身吗?”明睿喃喃道。
这句话一出口,于洋、云昭身体摇摇欲坠。
但郑炳辉却瞬间明白了,自己仅仅是意气之争,与另外二人完全不同。
可就是自己这意气之争,将自己陷入绝境。
这一切,都是谋划好了的,都是针对皇上的。
一众朝臣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失踪了三个月,要是算上皇上闭关修炼的一个月则是四个月。这四个月内,皇上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内,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想逼皇上现身。为的,就是能及时了解皇上的动向。
这一定是居心叵测之人的阴谋,害我明国差点儿陷于生灵涂炭!
他们一定是怕了皇上,才不惜一切代价大动干戈的,一定是!
只有皇上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行事,他们才会安心。
为了让自己安心,竟不惜离间君臣,不惜离间君民,动摇社稷之根本,心肠竟如此歹毒!
究竟是何人,与明国有如此大恨?
“你们不用想着,朕会留你们一命,让你们给你们身后那人去通风报信。既然谋划好了这一切,你们也注定成了弃子。别人的弃子,与朕无用。”明睿说着,手掌再次砍向了于洋。
于洋死不瞑目,首颈分离,应声倒地。
又一具尸体,一众大臣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比他们更紧张的,则是郑炳辉和云昭二人。下一个,谁先死?
“身为明国之臣,拿着朕给你们的俸禄,却为他人卖命,无时无刻不盯着朕的行踪。杀了你们,也算给你们身后之人一个警告。”明睿说着,往二人身前走去。
郑炳辉怯如筛糠,豆大的汗珠迷了眼,也仅仅是使劲眨一眨,不知道自己还能看这个世界多久。
“不过,杀了你们。也许会激怒你们身后那人,朕不想像防贼一样天天防着你们。三百多年来,明国一直在走下坡路。朕没那么多时间对付你们,能跳出来最好。”明睿自言自语说道。
“皇上!皇上饶命!臣知罪,臣只是对右相心怀嫉妒,实乃意气之争,并无叛君之实啊”郑炳辉一个激灵跪伏到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断磕头。
咚!
云昭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滚,身子也应声轰然倒地。
郑炳辉惊惧更甚,因为云昭那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自己,到死都没能瞑目。
“朕知道,所以朕没有杀你!”明睿说着,往郑炳辉的腹间点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从郑炳辉的喉咙里蹦出来,那种疼痛,深入灵魂,更是嵌入了骨髓。
“你是一个可怜虫,是被人利用了。朕饶你一命,但活罪难逃!”明睿说着,甩了甩手上的血,往龙椅走去。
郑炳辉的内丸,被废了!
“食明国俸禄,却不想着如何替朕分忧。朕废你内丸,乃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从现在起,剥夺你一切职务和优待,带着妻儿,回家种田吧!”明睿端坐在龙椅上,淡淡道。
郑炳辉疼的青筋暴起,艰难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磕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血腥味太浓了,已经好久没在太和殿死过人了。李艾赶紧挥手,让内官们打扫太和殿。
明睿一挥手:“等散了朝再打扫吧!”
李艾也吓的应声称是:“那奴才让人把尸体抬出去!”
“不必,等散了朝吧。朕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打扫!”明睿淡淡的说了声。
一众朝臣们脸上的血还在往下滴落,朝服上的血早已浸透,就连三相都抖如筛糠。
“范爱卿与水匪的关系如何?”明睿第一句话,就砸向了范山河,这个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右相。
一众朝臣不禁为范山河捏了一把汗,三具尸体就在身侧,血还未干,皇上的矛头就直指右相,难道右相也有问题?
“皇上明鉴,臣与水匪向来没有丝毫联系,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也未可知,还请皇上明察秋毫!”范山河爬着跪出来,瞪圆了双眼。
想破了脑袋,范山河也绝想不到皇上会向自己发难。不过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经得起查证。
可是,不排除一些宵小之辈陷害自己,若真是如此,哪怕终有一日证得清白,自己身上也会背负通匪的污点啊。
“朕又没说你通匪,你紧张什么。还有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跪着,朕跟你们说话觉得累!”明睿淡淡说了一句,伸手接过李艾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手上未干的血渍。
“谢皇上!”一众朝臣拜谢起身。
范山河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大祸临头了呢,悄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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