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石桥,就是一条六米宽的大道,由一块又一块大小色彩不一,形状各异的水磨石铺成,路旁有一块路牌,上书光明武道四个大字,其下有两行笔走龙蛇的小字,‘光明和身俱磊落,武道舒心怀坦荡’。
道路两侧生长了很多不是很大却古意黯然的青松,透过青松可以看到不少的雕栏小楼,据说那些都是给株野学宫最优秀的学生住宿的宿舍。
尽管与吕昔茗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可是陈一朝的目光几乎都被那些青松和小楼吸引,不难看出,他的眼神中有些渴望。
吕昔茗配一把很普通的黑色木剑,她一直在观察这个呆呆的少年,对他着实是有些好奇的。
他有点结巴,脑子似乎也有点问题,总是比别人慢一拍,还有点嘴歪的毛病,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株野学宫比他残疾,比他怪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那些人都有着极其惊人的天赋和本事,通过极其残酷的考试考进来的,可是这个少年凭什么不用通过考试就进入株野学宫?就算是陈国的皇族也不可能啊!
看了眼陈一朝,吕昔茗边走边问道:“对了,还没问过你,你是陈国人吗?”很蹩脚的开场白。
“我……”陈一朝皱着眉头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歉意的对着吕昔茗说道:“我也不知道。”
“哦!”
“你呢?”似乎想挽回一下对话的气氛,陈一朝赶忙反问道。
“我?我不是陈国人,我来自西南剑山,我家世代练剑,我是被我爹赶来株野学宫的!他说我要是不能取得今年的第一名,就别回去了!”似乎想起了自己那个表面恶狠狠,实则疼爱自己疼爱的要命的爹,吕昔茗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啊?你爹……好凶!”
“也没有啦……我爹就是个杀猪的大老粗……”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吕昔茗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话来,吕昔茗到底是个开朗外向的姑娘,而且良好的家教和天性的善良让她对于他那难听的声音,结巴的口语,嘴歪的毛病都坦然无视,打开了最初那层叫陌生的隔阂后,两人很快开始熟络起来,但基本都是吕昔茗在说话,陈一朝接话。
长久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两人一会儿,到底觉得无聊,翻了个白眼后就趴在陈一朝的肩上继续睡了过去。
吕昔茗已经进入株野学宫半年时间了,所以对于株野学宫都很熟悉,每到一处都会为陈一朝做讲解,光明武道很长,一如它辉煌的历史,无数从株野学宫出来的强者都是从光明武道开始,一步步向上走去,有的人走到了那座农山的峰顶,有的人没有,但是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光明武道开始自己的学程的。
过了青松林又是白杨林,从通古院到沁园的宿舍楼,陈一朝早已经麻木,他很难想象就是那看起来普通至极的青松林都曾出过一尊叱咤风云的青松老妖,直到走到美术天关,陈一朝那本已麻木的神经再次被惊醒。
吕昔茗看着陈一朝呆傻的模样笑了笑,这样子的家伙真有传说中的那滔天的背景?
只见前方七座恢弘的大殿呈半圆形矗立,整体采用的是典型古典东方式殿堂风格,从前往后七座大殿,一座比一座高一百米,这样一来,作为第七关的传神关的高度就达到了七百米,纵横度更是庞大的一眼看不到边,七百米高的木式大殿,光是那承重的木头恐怕就已不是凡木,更不可思议的是一座数千米长的拱形大道从峰顶直落而下,立在那七殿组成的半圆中间,如一轮弯月从星空中被摘下立在那里一样。
“这就是株野最强势的一院,美术天关,它拥有最强的术,同时里面聚集了无数的天才和疯子,包括那个说出‘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的圣人也是从这里走出。”吕昔茗望着那美术天关对着陈一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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