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此文,纪**伟大的抗日战争全面爆发68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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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无声的等待中过得很快。自从肖彦梁把皇协军参与运输的情报交给姜佑行以后,已经两天了,新四军那边对这个袭击计划没有一点反应。肖彦梁也不好过问太多。不过好在他还有准备窃取宪兵队保险柜的任务,倒也不是太过挂心。
那天确定了从宪兵队高压电网入手的策略以后,戴安平已经给上面发报,要求再派遣一名电工过来。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发报的第五天,总部回电,说因为战事紧张,派遣的两批人员都无法通过敌封锁线,现在要求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把保险柜里的文件搞到手。
“各位,你们说怎么办?”肖彦梁苦笑着把翻译后的电报交给张旭、戴安平等人。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怎么处理高压电网,就是那个保险柜,难道要我们把它背出来?”戴安平对总部的这封电报极为不满。在他看来,作为情报员,唯一的任务,就是把情报传出去,接下来的事总部应该理所当然地接下来。
“就是,把我们当什么了?万事通?要是文川大哥在这里就好了,他肯定有更好的主意。”张旭的话引起了屋里人的共鸣。的确,在所有的人当众,只有文川是接受过全面特工训练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嗨,德贵,想什么呐?”肖彦梁感叹完,抬眼就看见门口望风的德贵似乎想说什么,禁不住好奇地问道。因为这是在肖彦梁的家里,又是在晚上,按照惯例,雷浩在大门口,德贵在内厅门口。所以肖彦梁他们商量的事,德贵也能听见。只是按照要求,德贵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肖彦梁这一发问,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德贵身上。
“大哥,我……我,”德贵还是第一次对这种事情发表意见,有些紧张。咳嗽了几声,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我倒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只是对这开保险柜,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清了清嗓子,德贵继续说道:“文组长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以前这城里锁店的老板又回来了。如果这个老板能开保险柜,人又够大胆,我想这个问题不久可以解决了吗?”
“锁店的老板?是不是那个周掌柜?”张旭惊呼了一声。
“是的,就是他。”德贵回答道:“这个周掌柜的手艺,张局长以前也见过。那年,这城里一个富商回来的时候,一大串钥匙,包括保险柜钥匙都掉进江里了,找到黄局长帮忙,黄局长就让周掌柜的去处理,结果那周掌柜没用多长就搞定了。我估计他开保险柜应该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胆子进宪兵队。”
“好,我看这样,”肖彦梁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明天,哦不,就今晚,我和德贵蒙面去试探一下这个周掌柜的,如果行那最好,如果不行……到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哪电工的事怎么办?”戴安平问道。
“我准备找新四军帮忙。”肖彦梁想都不想,直接说道:“有什么办法,我们什么都侦察、准备妥当了,上面倒好,一句不惜一切代价就打发我们了。”
“也只有这样了。”戴安平有些担心,距离肖彦梁发现情报道现在已经过了六天了,那些情报还在不在大介洋三的保险柜里?时间紧迫,新四军就在附近,穿过封锁线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分配完任务,当天晚上肖彦梁在德贵的带领下找到那个姓周的老板,出乎肖彦梁意料的是,那周老板竟然十分年轻,大约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看见两个蒙面人闯进来,周老板显然吓了一跳:“两位……好……汉,我……我……这里什么也……也没有……”
面巾后面的肖彦梁微微一笑,说道:“是周老板吧?”
“是。不知……”听语气,对方听和善的,周老板稍稍安了一下心,小心地回答道。
“别怕,我们只是想请周老板帮个忙。”肖彦梁说着掏出凭记忆画出来的目标,交给周老板问道:“不知周老板能不能开这个柜子?”
周老板并没有接图纸,只是看了一眼图纸,便对肖彦梁摇摇头:“我只是个锁匠,对保险柜我没法开。”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保险柜是日本人的,在宪兵队,你还是这么回答吗?”肖彦梁的语气渐渐有些严厉。踏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如果这周老板还是不答应,他只好杀人灭口了。
“日本人?宪兵队?”周老板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忽然抬起头问道:“你们是谁?是**还是什么?”
“这很重要吗?我们是谁你不用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都是中国人。”肖彦梁一愣,随即淡淡地说道。
肖彦梁的话让周老板的眼圈慢慢红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土匪不是你们这个样子。”周老板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总算把你们盼到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孩子他妈……”周老板把脸埋在手掌里,失声痛哭。
在周老板断断续续的自诉中,肖彦梁这才知道,日军进城以后,周老板正好出去办事,躲过了屠杀。可是等他回来,这才发现还在做月子的老婆已经被日本人奸杀了,而他那还没断奶的儿子也被日本兵撕成两半扔在一旁。
他面对这样的惨样,没有掉一滴眼泪,相反,独自又把门面支起继续做生意。就在肖彦梁投靠黄长羽之前,他竟然独自用榔头,敲死了两名日本兵!
“好,别哭了,血债要用血来还。”肖彦梁拍了拍周老板的肩膀:“还是那句话,你敢不敢进宪兵队,能不能开这个保险柜?”
周老板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好,我干。他妈的娘西皮,只要和日本人作对的事,我都干。”
从周老板家出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德贵感叹道:“这周老板以前这么看都像是个孬种,看不出来竟这么厉害,杀了两个日本人,我到现在还没亲手杀过呢。”
肖彦梁停下步子,严肃地说道:“德贵你可记住了,除了汉奸,中国人是没有孬种的。面对国仇家恨,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屈服过。”
“我记住了。”德贵面子上一红,小声回答道。
“这样,你就在这附近待着监视周老板,如果有什么异动,格杀勿论。”肖彦梁抬头四处看了看,对德贵命令道。
安排好周老板的事,天亮以后,肖彦梁把姜佑行请到家里,向他把情况一介绍,他倒先笑起来:“这不是凑巧吗?我就是电工,以前是上海发电厂的技工。”
“真的?”屋里几个人一下睁大了眼睛。踏破铁鞋无觅处,这看似复杂的问题,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
“不过这个情报,”姜佑行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我们必须共享。”
“那是当然。”肖彦梁也认真地说道:“都是为了抗日,情报共享是应该的。”
“姜老板,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向你说清楚,”戴安平见肖彦梁说话的语气有些偏向新四军,心里倒是想起文川和武汉国民政府对**的态度,说道:“我们现在的组长不在,踏可是对你们**成见很深,所以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完全是一种民间的形式,请不要在你们那边提起我们。”
“安平兄!”肖彦梁责怪地看了戴安平一眼。
戴安平的话让姜佑行神色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国共两党打了十几年,现在合作了,一些人想不通是很正常的。我们**的口号就是‘停止一切内战,集中全国的力量一致对外’。委员长扣押我们的装备,减少我们的给养,对于这些,只要是为了抗日的事业,我们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
肖彦梁心里有些打抱不平了,姜佑行说的是实话,大片的国土沦丧于日寇手中,除了**在认真进行敌后抗战,**竟完全放弃了敌后这一块。所谓的**敌后游击队,现在倒象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更有象曹荣发这样的汉奸败类。
“行啦,张局长,你现在就把需要破坏的高压电网的情况给姜老板详细画一下吧。”见肖彦梁情绪有些波动,戴安平即使转移了话题。
记住了图纸,姜佑行一边把图纸点着,一边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事不迟疑,今天晚上就行动。”肖彦梁就着烧着的图纸点上香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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