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雄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足了思想斗争，说道：
“天培珠本是二百年前道仙身上能够扩大法术强度的法宝。”
“像黄符一样？”
“不。”黄雄摇摇头“黄符需要提前刻出法术，天培珠不用，只要是施放出的法术真气，都会被天培珠扩大数倍。”
“二百年前，道仙登上岚山，不知与何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拿着破碎的天培珠下了山。天培珠碎片虽没有天培珠扩大真气的作用，但却能将固有的气大量施放出来，并形成以碎片为中心的灵气体，这二百年来岚山施放的灵气倍增，也是因为被道仙放在各处的天培珠碎片导致的。”
“碎片形成的灵气体可以保护、滋养人或灵妖的魂魄。王婆....”
“王婆怎么了？”听到“王婆”二字，关扬皱起了眉，急切地发问，王婆一个普通的凡人，怎么会与天培珠碎片有关？
“王婆其实是靠天培珠碎片形成的灵气体。”黄雄顿了顿，又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方才告诉关扬。
关扬瞪大了眼，但黄雄接下来说的，更加超出关扬的想象。
“王婆是没有肉体的，那副身躯完全是靠灵气体构造的，灵气体也锁住了王婆的魂魄。”
“不可能。”关扬大叫，他无法相信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婆婆没有肉体，仅剩魂魄。
“扬哥儿还记得我那日夜袭王婆家吗？那日夜袭，就是为了拿到王婆灵体内的天培珠碎片....”
关扬一时间难以接受，脑袋里却突然出现一个细节：刚刚大家一起吃饭，王婆只是端着茶杯喝茶，从未动筷。就连十年前到山下王婆家里留宿，也从未见过王婆吃任何东西。
是因为仅有灵体而无法进食吗？当时院子里种满灵草是为了能随时补上灵气吗？
“当时问你时，你为何不说出来？”关扬瞪着黄雄，想起黄雄曾经那漏洞百出的解释，问道。
“是师傅不让我讲出来的，事后我还特意问师傅为何不告诉扬哥儿你，师傅说这并非你的因果，最好不要让你参与进来。”黄雄敞了敞嘴角，委屈的说道“扬哥儿阿，我实在是不善说妄言啊，莫要在逼问我了。”
“当时确实与我无关。”关扬沉思了片刻，“现在，我也许已经是这因果中的人了。你可知咱们岚山上有个矿洞。”
“知道的，但十几年前就被官家以没有余矿为由关掉了。”
关掉了？那我那日见到的满是黄金的大堂是如何建出来的？
“应该没有关掉。”关扬给出猜测，并将那晚自己昏迷前的遭遇告诉了黄雄。
“还有人体内有天培珠碎片？”黄雄露出惊讶的神情。
“很不常见吗？”
“不常见，普通人和低境修士由于自身真气过少，体内的全部真气很可能会被天培珠全部施放出来，从而导致气尽而亡。”
“也就是说那人是个真气充足的高境。”
“起码是结晶！”黄雄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王婆...也是结晶境以上的高手？
“你收拾一下，咱俩去趟矿洞。”沉默片刻，关扬对黄雄说道。
“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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