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刺眼的光让倒在墙角的小四挣扎着坐了起来。
破碗!一只破碗摆在小四的面钱。碗里有几个铜板,很破的碗里面装着几文小钱,那只能说明小四是个乞丐了。
小四看了看破碗,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怪人。
衣着很光鲜,但是却是乞丐。因为他光鲜的衣服前面郝然挂了个纸牌子,上面写到:我是乞丐。
人很怪,睡觉的姿势也很怪。倒立着睡觉的乞丐,人们总会惊叹于他优美的睡姿给他赞助的。
但是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连乞丐应该拥有的破碗都没有一个。但是他却毫不在意,呼呼的鼾声证明他睡的很香,很甜。
一个奇怪的东西摆在你面前,谁都会忍不住去观看一下。
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比较多了,当他们看见一个倒立在墙角的乞丐的时候,都忍不住走近看了看,有的人又缓缓的摇着头走到小四面前,在小四面前的破碗里扔上一两个铜板,嘀咕着走开了。
小四感觉自己有点像街头卖艺的杂耍了,心里升出了无边的落寞之情。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长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一个声音传入小四的耳朵里。
小四看了看,才明白是倒立着的人发出来的声音。惊奇的对他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啊?”“那你又是谁,为什么也在这里?”声音显得很平淡,很随意,但又带了一丝调笑的语气在里面。小四望着眼前这个怪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平淡而又随意的调笑声再次响起:“你不认为我把吃饭的家伙都给了你你应该感谢感谢我吗?哎!我居然还会遇见一个比我潦倒的人,所以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在这儿就发现一个乞丐面前居然什么也没有,连别人放钱的地方都没有,你也太不尊重这份职业了吧!”人很怪,说起话来更怪。
小四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他明白了自己面前为什么会多了一个碗,一个很破的碗。
倒立的人突然一下摔倒在地,摸了摸自己闪疼了的后背,喃喃的说:“看来以后得换个姿势了,每次下来都得让自己受点罪。”然后又望着小四说:“怎么说我昨碗吃饭的家伙被你拿去了,今天你得请我喝酒。”
小四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瘦瘦的脸和胖胖的身子搭配的极不协调,光鲜的衣服上没有一丝的尘土,但是手却是黑黑的,连指甲缝里都是黑黑的东西。脚上什么也没穿,黑黑的脚让人一看了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小四第一次遇见这么个怪怪的人,打量了他几眼说道:“阁下是?为什么如此打扮。”小四的话马上就换来了一股反驳的语气:“首先,我不是什么阁下,我只是个乞丐,一个拿着破碗乞讨的乞丐。”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字,生怕小四没看见一样,接着说:“我这打扮很好!我很喜欢,虽然我已经两个月没洗过澡了,但是我的衣服可是天天换,换的很勤快。你也不必问我是谁,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喝酒,所以我们还是先去找到酒再说吧!“说完也不等小四答话,拉起小四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角落,突然,怪人又停了下来,放开拉着小四衣袖的手,快步走了回去。
“差点把吃饭的家伙给忘了。”边说边用手拿起先前摆在小四面前的破碗,又匆匆的赶了几步,拉起小四的衣袖,和小四一起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奇怪,小四的心里除了奇怪还是奇怪。就仿佛一个和尚取了个老婆,一个尼姑生了个儿子,一个妓女立起了贞洁牌坊一样的奇怪。
怪人拉着小四的衣袖不停的嘀嘀咕咕,仿佛嘴里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又生怕别人听见,说的不但小声,而且不清不楚。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说什么。
浪淘沙,一个酒楼的名字。
华丽的外表隐隐透着些直冲云霄的豪气。
怪人拉着小四进去了,他仿佛根本不知道进酒楼还需要一样东西,一样让酒楼接纳你的东西,银子。
小四用自己的左手摸了摸怀里,还好,还剩些银子。
小二看见两个如同乞丐的人进了酒楼,脸上充满了不快,如果不是老板吩咐过什么人进来都是客的话,小二早就已经伸出无情的大手挥赶这两个乞丐般的人了,但这刻他没有伸手去驱赶二人,只是脸带不快的转身走了,他认为这样的人基本上不需要招呼,应该是来这里混几个馒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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