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望武林能渡过此劫。”澄悲双手合十,自语一句,到让独孤逍遥心升无限感慨。“大师之心,我等皆不能比,小子了却己身俗事,一定前往南昌一行。”独孤逍遥看着澄悲,心中愧疚无比。
“不知逍遥施主可记得武林三十年前的浩劫?”澄悲一转话题,喃喃的问道。“哦!”独孤逍遥一讶,反问道:“大师是指四魔教之事?”“正是此事!一年之前,老衲下山一行,无意间发现追风魔向兆白尚在人间,老衲趁这一年疗伤之机暗查了一年,但此人行藏极其隐蔽,老衲始终无法探的此人行踪,少侠下山之后,万望注意此人行踪。”澄悲这番话一出口,不仅是独孤逍遥,站在一边的三位少林无字辈高僧无人不为之动容。
“武林之劫啊!”无欲叹了口气,心里暗潮涌动,感慨了一句。
独孤逍遥满脸惊奇,问道:“四魔教当年不是灭亡了吗?大师从何处探的此消息?”“说来老衲也只是猜测,三十年来,老衲和武当玉亲道长、丐帮长老薛应龙、长青林前任宫主汪忠喜每十年一聚。半年之前,长青林汪宫主在我们聚会之日,曾道出追风魔可能尚在人世的消息。”澄悲心下一沉,满脸伤痕扭曲着,话语中写满了忧虑,继续道:“十年聚会的前两月,水云宫曾用暗渡陈仓之计将当今武林称之为天下第一暗器的寒冰交往长青林,但是不到一月,暗器寒冰从长青林失踪,此事惊动当时正闭关疗伤的汪忠喜,汪忠喜出关查探,发现盗走暗器之人用的是四魔的血煞魔功,当日就决定把事情隐藏了起来,一月之后,我们四人聚首,他将此事透漏于我等知晓,老衲才觉得武林中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不想半年内峨嵋灭派,南宫世家灭门,今日若非施主,老衲出关,看到的只会是少林遍地尸横!哎!”
听着澄悲的话,独孤逍遥满脸惊讶,联系起一年所有的事,似乎跟自己都有着丝丝缕缕的牵连,但是没想到这些看来细微的事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问题来,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圈直晃荡,有些不能接受这些纠缠在一起千丝万缕的事。
“少侠没事吧?”看自己说完话,独孤逍遥的面部苍白无色,澄悲大师惊奇的问。“哦!”独孤逍遥回过神来,连忙摇着头道:“没事、没事!只事突然听到武林如此多的事,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想着暗器寒冰袭击自己,想着洛阳花会上出现的这么多事,想着四魔即将重现,独孤逍遥此刻心里仿佛倒了无味瓶一般,酸甜苦辣涩一齐翻涌着。
“大师,在下想先行告辞。”独孤逍遥沉思了一会儿,对澄悲道:“少林有大师在,我想贼人断然不敢来犯,晚辈这刻想去一趟长青林,查探一下关于暗器寒冰的事,顺便打探晚辈失踪几日的弟妹。”“也好!少侠若去长青林见到汪宫主,代我问候一声,顺便叫他五月初五也去趟南昌,想必他也该出关了。哎!武林又将陷入多事之秋,也希望少侠能为武林尽绵薄之力。”澄悲的话音中充斥着无奈。
独孤逍遥咋了咋舌,感受到嘴里全是一口口的忧愁,看着澄悲道:“恩!大师的话晚辈一定转到。”说着一拱手道:“那晚辈先告辞了,他日南昌再见。”“好!望南昌之会能再睹少侠英姿!”澄悲闪动着满是沧桑的双眼,说道:“无欲,送独孤少侠下山。”
“不用如此麻烦,晚辈告辞!”说着话便转身闪出了门,无欲却依旧跟了出来,独孤逍遥看了一眼无欲,也没说什么,慢慢的走在前面。
“有劳大师远送,如今再不用相送了,大师请回吧!”到了少林室门口,独孤逍遥回身看着无欲道。无欲双手合十,喃喃的说:“那老衲便送到此处,施主万事小心!”感激的一瞥,独孤逍遥给了无欲一个坚定的神色,转身投入大山之中,无欲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走回。
“大师!”独孤逍遥去而复返,叫住了正准备转身而去的无欲,掏出了一片精钢所铸的树叶,说道:“若以后有一个英俊的少年拿着这样的一片叶子来少林找我,还望大师多多照顾,并通知在下知晓!”
“哦!”无欲有些诧异,还是点了点头,道:“若真有施主所说的人前来,少林必以贵宾之礼相待,并知会施主!”“逍遥先谢过了!”独孤逍遥躬身说完,再次将身形投入苍翠的嵩山之中。
层澜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下得山来,独孤逍遥找回马匹,纵马赶向长青林而去。虽担心许辉和小雅,但这刻他们似乎什么消息也没有,独孤逍遥只好选择先去趟长青林,探听暗器寒冰之事。
阳光沉沉的有些朦胧,路上的碎石在春阳的照耀下显得疲软无比。
独孤逍遥再次摸出腰间的酒壶,一边赶马,一边将酒壶凑到嘴边,酒壶却恍如撒娇的孩子,再不流出一滴酒来,独孤逍遥无奈的又将酒壶挂了回去。
马蹄声带着飞起的沙尘给碎石路增添了一丝丝的活力!
“小二,打一壶酒。”下得马来,独孤逍遥纵身闪进路边的小酒肆中,吆喝着将酒壶放在桌上,接着说:“弄两斤牛肉,做成干粮。”
“好列!一壶老酒,两斤牛肉!”随着小二吆喝着离开的身影,独孤逍遥扫了一眼四周,发现酒肆中武林人异常的多,但是每个人都显得异常紧张,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便是同桌的同伴,大家都没有任何语言,似乎陌生人一般。
“好!”酒肆外一声大喝,一个浑身横肉的汉子闪进酒肆,从他轻盈的步履和高高鼓起的太阳穴,独孤逍遥就知道来人绝非庸手。
在酒肆里喝酒,本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但是一屋子全是些提刀带剑的人,且没有一个人说话,便显得极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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