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后,烈日炎炎,在这大道上,一匹黑马慢悠悠地走着,背上载着一个孩童,孩童背着一个包袱,不时向后回头,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这人正是云浩,他要离开杨村了,虽然杨村的村民是那么热情的挽留,但他却必须要离去。
在村口的路上,杨村所有的人都来送行,送这个在村里待了没多久的“亲人”,他们的心中早将云浩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为了这位异姓亲人能好好生存下去,他们不愿让其陪同。
“保重!”
村民们含着泪水,依依不舍,挥着手,心中各是祝福着。
云浩看着这一切,眼泪也似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再也不敢回头,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四蹄一翻迅速奔跑起来,几个呼吸人马已经消失在远处。
等云浩心情恢复时,人已经不在杨村界内,“这里是鳌村地界,走过这村,绕过过一座大山,就到了凤阳城。”他说得十分简单,那大山可不简单,绕行就算走一天也未必能绕过去。
“这不是云浩云小兄弟么?”鳌村的一位族人,看着骑在马上的云浩,“云小兄弟这是要去哪?”
云浩看了看,心中本有怒意,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回答:“我要去凤阳城。”
“凤阳城?要去凤阳城只有一道可行,这路崎岖坎坷,可不好走。不过云小兄弟修为高深,倒也不怕。对了,云小兄弟是我这一地客人,今日要离去,就让我敖心送你一程好吗?”这人显得非常和蔼。
云浩摇了摇头,随后咳了一声,说道:“谢谢大叔,我一人就行。”
“这怎么行,山路不好走,你第一次出去不识路,恐怕很危险,还是我们送你一程吧!”
云浩虽不同意但腿却长在别人身上,他心知这些人心怀叵测,但却不能明说,“谢谢大叔!”说罢骑马走在前面,也不管那人能不能追上去。
顺着鳌村大路一直走,鳌村的北南西山面皆是大山,这只是一座山——百里苍莽山。
百里苍莽山山中灵草无数,可惜没人敢去采摘,本领弱的不敢去采,本领强的高人不愿去采,因为那些灵草已经对他们无用。
百里苍莽山是一座真正的大山,将鳌村、杨村与外界隔绝,要想出去,必须绕出很长一段路,若想要从山上走过去,即便是打开一镜的高手,也要成群结队才可能活着走出去,即便是那群山贼也不敢穿山而过。
站在这条崎岖的路上,一面是高山悬崖,一面是百里苍莽山,人走在路上,不断可以听见凶兽吼叫,寻常人在这路上站上一站也会吓得双脚发软,更别说要出去。
“云兄弟,我们就送你到这里了,这山路虽崎岖,但却要安全许多。”敖心他们将云浩送上了小道,但云浩怎么也坚持不让继续再送,于是站在路口,随后又问:“对了,你怎么一人要去凤阳城?你父亲呢,有他在一个眨眼也就到了,何必这么麻烦?”
云浩没有说什么,骑着马继续前行,走了数十米这才说道:“我父亲已经离开了一月多了,我这就是去找他。”
敖心他们可一直没走,看着云浩离去的身影,听着传来的声音,几人各对望一眼。
随着时间过去,云浩已经消失在了这条路上。
杨村依旧像以前一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杨树下二十岁以下的都聚集在这里锻炼,上了年纪的坐在一旁休息,看着这年轻一代努力锻炼。
“好累!”杨庚练习锻拳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哎!如果云浩他们父子还在,我们就不用这样锻炼了!”
“别瞎说,此话你在村里可以这么说说,但不准将这事传了出去,否则,鳌村必然来犯,届时我们以什么来防卫……?”杨新呵道。
“这是什么话?”杨鲲一瞪,杨新立马不在说话,“此事,不论云浩父子在与不在,我们都得好好锻炼,与其把希望寄托别人,何不靠自己?”
“无心兄弟离开这一个月来,我们时时苦练,可还是没人打开一镜,而且纸包不住火的,再加上现在云浩也离去了,这事就更难隐瞒了。”杨虎说道。
“如此,我们更要努力锻炼,否则真等敌人来时如何御敌?”杨鲲呵斥,杨庚他们一听,练的更认真了。
这时跑来一个孩童,这孩童口中不断喊着:“族长爷爷,杨鸣哥哥多日苦修,又得到云浩哥哥传功,他说有预感明日早晨就可打通窍门,到时后我们就不怕鳌村了!”
“这才是我们杨村男儿,只想着依靠别人可不行,马上我们村也要有一镜高手了,还怕他们鳌村么?”杨鲲面容展露出一丝喜色,随后又严肃起来,说道:“此事,可万不可传出去,至少今夜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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