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过了,总要迎来明天。
无论是宫中,亦或是城外,又恢复了往日的闲静。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一件事物的非比寻常,定要有有人去体会感知才能明白。连着几天少棠都一头扎进了铁铺里没有出来,外头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她也丝毫不知。
当这个世界只剩下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浇灼用的铁水与空气接触发出的泡泡声时,那么闲静这个词,用的也是适当的。
“将军!将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一个小太监伸出了脑袋,四下想找一找有无门缝窗缝。
“将军?将军在吗?”小太监又敲了敲。
这座屋子的封闭性也真是太好了点吧,环顾一周发现,居然压根没有一个窗户。
吱~~
忽然,大门传来一声顿顿的,木头直接摩擦发出的厚重声音,小太监急忙跑了过去。
额,这位是少棠将军?
他的面颊抽搐了一下,眼前之人眼眶缩陷,沾染上灰尘之后一席无法变成了“银发”,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
不对不对,这一定是城中的流民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何时。”少棠有气无力地说道。
连日来熬夜,疯狂地重复试验,最近总算有些门道出来了。这不,总算能趴在一边睡上一觉,结果又被这家伙吵醒了。
“将军,再过几日便是太傅的整岁生辰,太傅说希望到时能看得见您的礼物。”
少棠听完,随即摇了摇脑袋,轻笑一声。
“这家伙啊,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不过算了算时间,自她开始研究这火药以来,已经过了三月有余,从春来到了夏。然而就这方面的进展而言,她还没有向杨骏禀告过,当然,这也是她刻意而为之的。
不过对于这个生辰,少棠心中倒是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我知道了。”少棠点点头,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等等,最近金谷二十四友的潘公子曾来过许多次,不过那个时候将军都在屋内,他也就没有过来多加打扰。”小太监说完,恭敬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潘安啊~这家伙,闭关间隙听闻好像已经成为了八王之中某位王麾下的谋士了。他来找自己,不会是单纯过来发骚的吧。
没有多想,少棠转回到了屋内。
......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曾经富饶繁华的中原。
长安,已经由都城变成了大晋控制西部广袤土地的一座重城。
历经了战火,又经受了短暂的和平,这里的人民们总算恢复了一些元气。不过天高皇帝远的,倒是滋生了不少阴暗之人,更别提现在的皇帝似乎还称不上皇帝这个名讳。
“二弟,你说三弟他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咱俩呢?”
后院之中,一个穿着薄裳的中年汉子坐在亭中,桌上摆着几坛酒。
刻在石桌上的棋盘有了些时日,线条都有些模糊了。然而上头还密密麻麻地放满了棋子,看样子,似乎是一盘结果已经注定结果的棋局。
男人拿起一旁的酒壶,将杯中逐渐添满,澄清的水面上倒映着他的样子。
“大哥,没见得三弟在的时候你这么关心他呀,咋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了呢?”
一侧,一个身形瘦小了些的男人拿着个鸡腿,另一只手抓着吃剩的骨头。这儿可是大哥的花园,要是把这些垃圾吐的到处都是,一顿胖揍怕是免不了了。
“狗屁!三弟生病的时候还是老子把他扛到医馆去的,你小子又跑隔壁赌博去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呵!那我后来不是为了赔罪,后来一连陪着三弟玩了一个星期,他要啥我都给他买了,钱袋都空了!”
“你那不是应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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