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摊开衣服,晾衣杆旁边的紫罗兰盆栽笼罩着馥郁的阳光,天台上放好的摇椅与收音机,已经噤声。
“你这样的背影真有情调!”
妻子回头看我一眼,举手把灰色毛呢外衣挂上,“几十岁的人了还给我弄这些腔调,不害臊。”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的扶手垫上,此时此刻,要是能听起爱尔兰DienRe的《》会多惬意,下午四点多的世间,推开窗户,妻子的薰衣草味身体乳被风灌注,小提琴的备用弦被妻置在我的公文包旁,“那我帮你把弦收拾了放哪里?”
“不用,我亲自来。”
“你把调音器的电池换一下倒是正事。”妻说完已弯腰拿起脸盆走进里屋,顺带抓走了那七根琴弦。
“想听听你弹的曲子呢”我对换上一件腰果花色长裙的妻说,她正走出卧室,把昨夜泯灭的烟灰缸倾倒完毕用自来水冲的干干净净。
“你最好给我少抽点烟!”没有训斥口吻的语气训斥着我。
“口琴还是尤克里里?”妻对我的某些特殊要求总是点到为止。
“你觉得好就行。”
妻从卧室拿出尤克里里,弹起了《YngAndBetifl》,窗缘的风声迎面撞到衣服的毛面,我看着妻全神贯注的脸开始不由自主地充盈一种幸福感,就像紫罗兰的花瓣和藤蔓被我搬到阳台上一样,岿然不动的某种心门被荡漾的乐动叩击,变得侃侃一碰就支离破碎得无形无影。
“真好听,充满了情调!”
“‘情调?’就不能换个实在的词语不成?”
妻停下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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