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上私家车的高峰期,一个多小时后转道好几次到了小区门口,屋是我在市西中介找的一个单间,开门进去摆设还是前日出去的样况,就防盗锁也不上的走进卧室,随便泡个热水脚就放干血液般横尸躺在那张柔软舒张得不得了的我的床。
合着冬阳在窗边的书台边得寸进尺,枕头浸没的我就在睡意里交代了自己寄存于森子之处的孤独灵魂,潺潺生命和淳淳命运复苏得遥不可及。
睡得很好,对一切无牵无挂。所以肚子兄的来电都回荡去了九霄云外,直到图谋不轨的脑子阖开了现实的障子门。
“肚子兄?”肩靠着火烈鸟的抱枕,惺忪的语气传出干裂无味的唇。
电话的一头有些嘈杂,“哎,丁君,怎么,还在编辑社忙些什么呢?”没听清后面的续句就是嘟嘟嘟地空音。
“肚子兄?”我翻身下床,屋子继续包围着话筒的传音,阳光已经酝酿不多,我终于想起昨日过去的森子,可是手机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无论是森子有来与否的电话提示,还是短信都是空白的一塌糊涂,只有前些日子的记录还残存着。
连带着肚子兄的电话就杳无音讯了。
罢了,发个短信去吧。“肚子兄,刚睡醒来着,信号连不上,换个地我打给你嘞。”
撮进拖鞋,走出去注视着阳台槛的黄昏,回拨电话过去竟提示通话中,提示正在通话中,妙不可言的,就挂断呼叫走向浴室,电话丢在椅子的浅色护垫上。
摇椅的涟漪和静谧的时光,期待着被手机打破而传来森子的语气。而不是肚子兄的语调
丁君!
那样的不容置疑。
蓝牙链接外放的Wildfire,是pinnd版本,琴弦的交错声音是凄凉和唯美的,旋律迭代交加,在水汽热腾的浴室困住我,热流的浴霸,温暖的壁板,窗隙外的光际和水流的肌肤,就像除你之外还有她人存在一样偷窥我不知情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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