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曼柔要来茗州,我还是有些不知所以。我看着倚在床头的曼婷说:“没什么事她来茗州干嘛?”
“怎么?你怕她训你啊?”曼婷嬉笑着逗我。
“那也得她舍得开那金口啊!”我对她会训我这一假设不以为然。
听我这么说,曼婷就有些不自然了。曼柔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也不是秘密。她曾当着我的面质问曼婷是不是真打算以后也跟我一起当农民工了。那时曼婷还跟她争辩说她有自己的工作,我也不会一直做农民工。但我拦住了曼婷,我说当农民工自食其力不丢人。当时她给了我一个不屑一顾的眼神,根本没和我说话。
“她说她应聘了茗州一所小学老师的职位,把老家的工作辞了。”曼婷说。
“她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好好的中学老师不做,来这里当小学老师!”
“我也这么说她啊,她说我死脑筋不懂。还说这里虽然是小学,但是工资比县城中学的要高。最主要的,是湾湾明年就该上小学了,市里的教育条件和学习环境比县城好很多,让她来市里上学,才能不让她输在起跑线上。”曼婷理解的笑笑。
我也笑笑,和她并排倚靠在床头上。“知识女性就是不一样,想得还蛮长远的。她们哪天过来?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后天晚上七点到。到时我们去接她们一下。她说等她们过来有点晚,让我们先帮她订个旅馆暂时落下脚,等她过来再找房子。”曼婷满脸无奈的表情,轻轻靠上我的肩膀。“我想叫她先来这里凑合几天,她不肯。”
我抬手揽住曼婷单薄的身体,“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她那么要强的人,会来这里凑合吗!”
“我们那么久没在一起了,我就想在一起住几天亲近亲近嘛!”曼婷有点委屈的样子。
“可她需要距离感,需要独自的空间啊。”
“唉!”曼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看会电视吧。”我不想气氛搞得太深沉,就把床对面的电视打开了。
电视正播着一档娱乐节目。一个年轻姑娘正坐在在聚光灯下聚精会神地弹着古筝。镜头在特写和全景间不断变幻着,一会儿是姑娘俊美的脸庞,一会儿是舞台闪烁的灯光,一会儿是观众挥舞着的荧光棒,一会儿是姑娘拨动着琴弦的双手。乐曲就在姑娘飘荡的指尖间如行云流水般涌出,敲击着人的鼓膜,让人感觉到不尽的沧桑和悲凉。
“这曲子叫什么名啊?蛮好听的。待会儿我上网下来做铃声。”曼婷侧头问着我说。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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