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到店里的老寸和玲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狐疑。
“这是几个意思?”老寸抬了抬他似乎伸不开的手指指了指汽车离开的方向。
“一熟人。我挤不上公车,她捎我一段。”
“那欠一顿饭又是什么意思?”
我张嘴想把事情捋清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对于怀疑,大多数时候,解释就是越描越黑。我看着老寸欠欠的嘴脸,简单说:“就是欠一顿饭的意思!”
老寸满眼的怀疑,我转过话头问他:“你昨晚怎么个意思?怎么碰上邱常乐了?”
听我这么问,老寸像回过神来似的说:“我不是在天星那边找房子吗!那边好一点的房子都挺贵的。后来听人介绍说那边有专供打工族租住的小公寓房出租,很便宜,我就去看看。到那边才知道,那边管事的就是邱常乐,他现在和人合伙开了一个房屋中介公司!”
“哦,那挺巧的。想不到邱常乐那小子现在也改邪归正了!看来那两年牢饭吃了还是有点改变的。”听说邱常乐当年帮一个社会大哥出去砍人,结果把那人砍成重伤,自己也被判了重刑。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只在牢里呆了两年就被提前释放了。
“人是会变滴!”老寸拖长了腔调说,“你还别说!这小子现在是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文质彬彬的。戴着金丝边眼镜。乍一看,还真有点斯文人模样!”说完他变态地呵呵大笑。
玲珑瞪了眼他,说了声“有病!”,转头去休息室了。
我看着老寸瞬间凝固的尴尬表情,深表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身旁坐到里面藤椅上烧水泡茶喝。
雨一直下。
在情人桥公交站的夜色里,曼婷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她从她姐家回来了。这是我们在兮城分开后第一次见面。
“凉不凉?”她挽起我穿着短袖的胳膊往家走的时候问我。
“还好!”我抬起左手捂住她挽着我胳膊的微微发凉的手背。“温度不是很低,不凉。”
“叔叔恢复得怎么样了?”
“缓过来了。”我说,“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嗯!因为今天你回来了呀!”她笑魇如花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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