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寸来了茗州。
我帮他找了份在辉煌置业工地管理建材的工作。
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说谢谢。
我说:“怎么这么见外了!”
他说:“我不是见外,是很真诚的想谢谢你。之前,因为我的过失,把你的整个人生规划都毁了。现在,你又利用你的关系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工作,人轻省还工资高,我真的该谢谢你。”说着他向我举杯,然后把一杯酒都倒进了嘴里。
我说:“别扯那咸的淡的!你那工作不只需要住在工地,还不能随便请假,也挺辛苦的。以后有什么需要你说一声,我给你办。”
“行。”老寸说着抄起筷子边夹菜边说,“等会儿吃喝好了你直接送我过去工地吧!”
我边喝着汤边说:“好。”
送老寸去到工地,看他穿上工地警示服戴上安全帽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心酸来。虽说时间已入春,但寒冷还依然停留在这细雨纷纷的空气里。湿冷的风掠过我和他相对的笑脸,竟僵硬成一抹化不开的情怀,追逐与回眸的牵扯,或者永远定格在了转身的一刹那。
我坐进车里便把车窗落下,以便清冷的风冷却我温热的眼眶。我尽量让自己平静,然后轻轻启动车子,走上细雨纷纷的街道。我在模糊的后视镜里看见老寸向着我一直在挥手。
那一夜我回去喝了点酒。范依然和曼婷早已离开了我的家,她们是同一天离开的。我先去送的曼婷,她在离我两个街道的望麓洲二期租了个单间。她说:“一个人租个单间就挺好的,也不用做饭,好收拾,还有安全感。”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似是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是,挺好。”
曼婷就笑,说:“其实最主要是便宜!”
我说:“便宜挺好。”
曼婷听着可能觉得无趣,就说:“行李太重,待会儿你帮我搬一下。”
我说:“好。”
范依然没什么行李,她坐在后面也一直没说什么话,就静静坐着听我和曼婷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等曼婷走了,范依然忽然把头从座椅中间凑过我耳边说:“想不到你们分手了还这么多话聊。”
我说:“相处的时候爱沉默,因为怕说多错多,说白了就是因为太在乎。分开了无所顾忌,有什么说什么,反而话就多了。”
范依然就哦了一声。我在后视镜里看见她从座椅中间缩回后座,有点落寞似的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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