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李鹤的“眼线”中不仅仅是吴家公子一人叛变了。
冰冷的审讯室之内，李鹤看着面前几个黄瘦的男子，面色冷漠。
几人都是京城中小有家产的富少，但如今已经被拘留在了天牢的审讯室内。
李鹤没有心情聊骚，一针见血问道：“你们是不是最近都服用五石散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李鹤怒极反笑，看着几个人冷笑道：“你看看你们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昂？想当初一个个也是白面书生，如今一个个像是被小鬼勾走了魂魄，只剩下半条命了。”
几人低下头，沉默不语。
黄四拍案大喝道：“事到如今还敢隐瞒，还不速速招来。”
其中一个带着浓厚黑眼圈的人终于点点头。
李鹤面色稍微好转，问道：“在哪边买的。”
黑眼圈摇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
老黄一脸愤怒：“那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你再敢这么不老实，莫要怪我不客气。”
李鹤点了一个长发男子，说：“你来说，说完就可以回家了。只要以后不犯，我们定国司是不会追究的。”
长发公子唯唯喏喏，良久才道：“我们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不过听别人说叫金楼！”
“金楼？”李鹤一头雾水，京城还有这个地方？
话匣子打开了，众人也不隐瞒了。
黑眼圈诚恳道：“我们也是经过朋友介绍的，说是京城最近出现了一个神秘好玩的地方，就抱着好奇的心情去玩了。”
李鹤愤慨：“那你说不知道在哪儿？”
长发男接过话茬：“那金楼非常的神秘，去那边的人需要提前预约，就是往特定的地点放上书信，告诉他们你晚上会在哪边等候，然后三更的时候就会有神秘人来接你。”
人群中又有人道：“是啊，他会给你一瓶销魂散，喝了一种你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睁眼的时候就是在金楼之内了。”
“是啊，金楼里面什么都有，美女、美酒、还有赌局，只要有钱，就可以在那边得到一切的服务。”
“七爷，我们也是一时被迷了心智，才会误入歧途的！”
“是啊！七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鹤沉吟良久，问道：“那个特定的地点在哪儿？”
黑眼圈道：“每次都不固定，都是他们临时决定的！”
“跟谁预约？在哪儿预约？提前多久预约？”
“这……”
“说！”
“在城南的‘清风药斋’。”
李鹤暗道这不是就在我家对面新开的嘛！
好家伙，灯下黑啊？
“怎么预约？”
“这都是有暗语的！”
“废话！不然我用问你？暗语是什么！”
黑眼圈一咬牙，还是：“你去清风药斋，掌柜的问你买什么，你就说买一味‘防风’，掌柜的就会问你买多少，你就说买‘三两一钱四厘一毫’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掌柜的就会说店里没货，您还是到别家去问问吧。你就说到哪家，掌柜的就会把送书信的地点告诉你了。”
真的拙劣！李鹤暗自觉得好笑，这些所谓江湖的小把戏实在是有趣。
“还他妈防风，这不还是走漏的风声？”李鹤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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