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父母要下田干活,家务忙不过来,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教会我和弟弟干家务。我和弟弟都在家的时候,是分工明确的,比如今天我做家务,主要是打扫卫生、喂猪、做饭和清洗衣服、鞋子之类的,弟弟就要出去放牛。我放牛,他就在家做家务。
做家务虽然繁杂,但是可以忙里偷闲,在家看电视,只要父母回家之前把家务做完就好了。放牛的话就比较枯燥。因为到处都是庄稼,要时刻牵着牛绳,防止牛不老实偷吃庄稼。但是自从我家搬来了新邻居,他家的小孩改变了我们的放牛模式,使放牛也变成了一门好差事。
邻居从遥远的山区搬过来,使我一开始就对他们家充满好感。经常约他家的小孩一起去放牛。一来二去就成了好伙伴。他们家是三个男孩,老大因为上高中报名时丢了学费,被父亲打骂一顿后,离家出走,扒上过往的火车,去了广州打工,至今也没有回过家门。剩下两个儿子和我们一般大,很是合得来。
因为是水边长大,他们会游泳,我和弟弟常常乘父母中午午休的时候,跑出去和他们一起玩水,玩着玩着就学会了游泳。为了怕父母知道,我和弟弟都是游完泳,站在太阳下晒干了头发,才敢回家。
山里的孩子比较野,不喜欢约束。所以为了让放牛不耽误玩,他们想到了把牛拴在河堤上,然后到人家果园里割草背回来喂牛的方法。他们发现果园里长了许多的草,但是牛不让进去,他们便想到了用镰刀割草,然后背去喂牛的方法。果园的主人也不介意我们进去割草,因为草太多会影响果树的生长,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们把牛拴在靠河边的地方,不消一个时辰就背回来够它填饱肚子的鲜草,然后就是我们狂欢的时候。
我们在河里游泳,摸鱼捉虾,有时候还会乘人不在的时候,潜入果园偷果子,潜入地里偷花生、玉米、地瓜吃,但是我们都知道庄稼人不容易,偶尔偷一点,也是寻个刺激,并不会多拿。若是被发现,那可是要被父母一顿好打的。
夏天的时光对我们来说,是格外珍贵的。天晴的时候,可以游泳嬉戏;下雨的时候,可以到田沟里抓鱼摸虾。一身吆喝,我们就三五成群的出来结伴玩耍。而且我们还学会了骑牛,虽然摔过很多次,但是牛一旦被征服,就服服帖帖的,任人骑在背上,即使有时候不小心从牛背上滑下去,骑在了牛脖子上,牛也不会生气。
但是也有哭笑不得的时候。有一次,我骑在牛背上,遇到前面有个母牛,我没有注意,我的牛对前面的母牛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也不管主人还在它背上,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而起对前面的母牛非礼,我遂不及防,从牛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有时候,大家在一起骑牛,好好的,突然谁在后面折根艾条,猛抽一下牛屁股,等你还没反应过来,牛已受惊飞奔了起来,这时候只能惊慌失措地抓紧牛背上的牛毛,等被牛甩下来,手里还攥住两撮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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