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纳特?你怎么不去卖?”
当拜伦特准备以十七个铜纳特转移《唱唱反调》权益的时候,众人显得大吃一惊。阿尔贝条件反射地放大了声音,“讽刺的反问”很快在这间包厢里爆炸了。
“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拜伦特的整个身躯几乎都要气得站起来了,他的双手双脚坚定不移地量产谎言。
《唱唱反调》却被他轻轻地放在座位上面,“我根本就不会以一己之私而把它们当作售卖品?”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呢?”阿尔贝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声音重归于好。他的浓眉大眼疑惑地看着拜伦特。
焦躁的周围明显受他调配得平静下来。
“我可是你呢粉丝呀!我怎么会不打五折优惠给你呢?正因为不是商品买卖,我才以价值比价给你。”
他以退为进,相当正经地描述自己的“好心”。阿尔贝听得犹豫不决,反倒是对座上的一名小巫师跟拜伦特起了共鸣,他深表赞同得对对对,“我叔叔就是商人,做生意是不能讲感情的,只有欺诈和剥削才能赚大钱。为此,我叔叔和父亲断绝了关系。”
阿尔贝在这个方面产生了认知真空。他半信半疑地将拜伦特的身子拉回来,脸上的无知正被谎言和神助攻填补。
“我真希望我能信你到最后。”
拜伦特喜不自禁地递过去一份报纸,“那么,十七个纳特!谢谢!”
正当他们——至少拜伦特很愉悦地享受这个独特交接时刻的时候,门哗啦啦得响了。
将门打开的是汤米兰·弗利,她稍微带点儿惊讶地看见拜伦特也在这里。
她手里也裹着几份报纸。拜伦特知道事情要搞砸了,他想抢先起身逃跑,然而弗利把他硬生生地按了回去,“我不是跟你比赛卖《唱唱反调》的,我主要是来找吉德罗·洛哈特的。”
她的声音因为害羞而降低了不少。她正朝着做个不多问问题,不大声呼喊的好女孩而不懈努力,“既然你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可以告诉我吗?快告诉我吧!嘻嘻!”
拜伦特欲哭无泪,尴尬得要接近崩溃了。他怎么知道吉德罗·洛哈特在哪里?还有,等弗利小姐走后,他该怎么续个谎言宽慰阿尔贝呢?
这些小巫师们不会知道,在短暂的零点几秒里,妖宠的脸庞已经更换了第九十八个微表情。
血液上了高速公路,一路从手心、脚心和其他地方狂飙到大脑血管里。面红耳赤的拜伦特不得不在头皮发麻的时候回答弗利小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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