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拿起书，继续看。
她也拿起书。
好久，时间滴滴答答……
墙上的挂钟是0点了。
他又第n次看向对面的她。
她也正看着他，两人四目再次相对，他是真看见她笑了，然后相顾无言……
心里都有疙瘩，她知道他的疙瘩，他不知道她的疙瘩，她不说……
她再次冷下脸：
“你还是看我？”
“我……”
那可是他养了几年的好几只小生物啊，总会有感情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全被她给弄死了，他继续，在纠结要不要原谅她，要不要无条件的原谅她……
他沉默着，，心中有结……
时间在滴滴答答……
滴滴嗒嗒嗒嗒……
墙上的钟是转钟1点。
他终于咬牙，红着眼，抬头，开口：“我……”
顿了顿，他再次咬牙，感觉自己的面子和尊严丢给了她，看着她：
“看你啊！我在看你啊！小小……”
“叫姐！别问，不说！”她终于笑了，笑得灿烂却凄美，站起了身：“回家！”
然后两人又不说话，沉默，继续沉默。
一起将书放了回去，然后在老板很是鄙视的目光中，他们待了四五个小时却一本书没买，老板一脸黑线，神情微微抽搐！
他们一起出了“深夜书店”，并排着走，她不再走在他身后，他低着头，不语。
外面下过雨，雨又停了，地上有积水，反着乌云遮挡有些晦暗的月光，空气却很清新，两人默着走，心里都有疙瘩。
她走在他旁边，突然揪住他胳膊：
“你真戒烟？”
“我……我……我戒！真戒！……你怎么了嘛，老姐，你说啊！帮你分析分析，刚才看的书还真有点用！”
她似乎憋笑的样子，心想你明明看的是《生气的女人如何哄》，怎么突然就变成情感咨询师了？
“你背我！”她忽然道。
他看了看地上的积水，然后蹲下了身。
她爬了上去，扯住他耳朵：“不告诉你！”
“那我的鱼就这样死了？你总得有个理由给我吧？我亲自选的鱼缸，亲自洗的鱼缸，亲自注入的水，经常换水，亲自选的鱼苗，亲自喂食，直至它们长大，游来游去，还有皮皮虾和你的皮皮鳝……理由！……我心里不得劲！”
“你皮皮虾没死，在我柜子里……”
他一愣，然后把她往上托了托。
她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道：“别问。其它的都是我弄死的，都死了，你生气你就打我！”
啪，啪，啪~……
他翻过手，开始打她的屁股，她身体轻颤，然后一口咬住了他。
“啊！”他浑身一哆嗦，惨叫，不用去看也知道流血了！
“你让我打你的！”他青筋暴起。
“没让你打屁股！多大的人了，打姐的屁股，姐要不要面子的？讨厌！你坏！你流氓！而且……姐姐那个快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羞红了脸，趴在他背上。
他疼得龇牙咧嘴，脖子上一阵阵的疼，血还在流，特么下口好狠，你弄死了我的鱼，你还咬我？他脸上抽搐。
“你以后不许养鱼！你什么都不许养！杰哥除外！”
他皱眉，蛋疼，浑身疼，看来他的鱼是就这样白死了，他还被逼去抛弃一段记忆真正戒烟，于是他沉默，又沉默了，背着她继续走，偶尔踩水发出啪的水声，似乎表达着他内心的不忿，他真的很生气啊！
可，不原谅她么？
他纠结。
于是他脚下继续踩水，时而还故意抖一下。
她在他背上被抖得差点掉下去，揪了揪他的耳朵：“你老实点！生什么闷气，姐姐重要还是鱼重要？”她抱得很紧，越来越紧，似乎怕掉下去……
“这不是谁重要的问题，而是你莫名其妙弄死我养了几年有感情的东西！”
“我就弄死！”她又咬他！咬得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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