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以为我死了就能得到自由了吗?”
俊美中略显阴柔的男子颇具兴味地笑著似魔的黑瞳一一扫过欲置自己於死地的凤呜祥、余沧元、破运以及那个他不曾防过的司徒寿。
左胸的伤口透过黑色的绣衫濡湿了一片失血的脸庞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反而很高兴地抓住那把刺进自己胸膛的剑锋对著痛下杀手的司徒寿轻笑:“就算我死了又如何?”
“义爹死不欺负呜祥!”软软的腔调有抹坚持。
“哦?你为了一个凤呜祥连教养你十年的义爹都能亲手杀了吗?”
“我……”司徒寿迟疑了下回看了一眼那个女扮男装的青年美丽的瞳孔闪过空茫喃喃地重复:“鸣祥待我好所以我不能让人欺负她连义爹也不能所以义爹死鸣祥好。”
“啊我教养的孩子里就你最成功了义爹真是以你为傲啊--”很少主动碰触人但也终於忍不住轻抚司徒寿无辜的脸颊满意地看见她的颊上沾著自己的血邪气的黑瞳在瞥见那扮男装的青年时笑意漾深。“鸣祥你在想什麽呢?”即使嘴角鲜血不停仍没有该有的死相。“你在想要防我投身河中?我不比福儿福儿身子一向纤弱双腿也残方才掉进河里注定了她的必死无疑而我却不然是不?”
凤呜祥脸色白显然被他猜中了心思。
破运怒喝一声双眼红极叫道:
“你住嘴!”
“福儿与我是同死之命在同时间断气难道她没告诉你吗?”见破运一脸震惊他似笑非笑:“真没告诉你?连……沧元也没有告诉过你?”
余沧元微一愣正暗惊什麽事都逃不过这男人的眼下忽见破运与凤鸣祥投来的讶异n自光他闭上眼咬牙道:
“我是知道。”再张开眼充满坚定直视她们的义爹:“她是告诉过我也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死一个你有多少人可以得救?死一个她……对世间并没有任何影响所以我保密。现在你是必死无疑我保密得很值得。”
“余沧元!”
“破运不要动气!他是在挑拨离间啊!”凤鸣祥叫道:“何况……何况义爹已受致死之伤了禳福就算……”
就算只剩一口气也没法救了不是吗?
“若是--”那阴柔的男子笑眯了眼望著破运:“若是我不死呢?那禳福也不会死。”
在场的人同时顿悟这种生死相连的矛盾关系不待凤呜祥开口破运疾步向前软剑直指司徒寿。
“住手!”余沧元狼狈地挡住他不要命的招数怒喊:“你让他活下来了死的会是我们!”
“死谁都好!”
“是!死谁都好只要能救禳福吗?禳福获救了然後呢?再让她受这人的控制生不如死!你要她再过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吗?”
破运一震连心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见凤鸣祥用尽力气地喊道:
“寿儿!”
司徒寿浑身一颤拉回了迷惘的心思在义爹有任何举动之前长剑完全贯穿他的左胸逼得他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
鲜血飞溅到她的眸间她却连眼也不眨一下他咳了几声附在司徒寿耳畔轻声说道:
“你最大的败笔就是用了剑而非用我教你的杀人手法寿儿。我教的真是太好了……”不曾示弱过的黑瞳慢慢地定在凤鸣祥的脸上:“我死了又如何?世间还有个寿儿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从此你们仍不得安宁杀了我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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