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这个人从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完美的人,至少在经纬眼中看来,这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任何完美的东西的,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无限接近于完美的人来,那经纬就会想到军爷。
军爷有一天来找经纬,坐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好象有什么事,经纬故意不去问,年轻人的肚子里是存不住东西的,果然军爷忍不住对经纬说:我刚听了几个笑话,非常好笑,你要不要听?
经纬知道军爷前几天跟他婆娘闹别扭了,他肯定想来找自己打发苦闷,于是便说:你想讲就讲,不想讲也罢。其实经纬并非故意与他为难,只因为经纬向来并不喜欢听什么笑话。
军爷本来兴致勃勃的,听经纬这么一说,登时索然无味,而话又说出来了,只好讲了一个:说有这么一个人家,家里很穷,有一天父亲出门买了两条咸鱼,回来后悬挂于饭厅的梁上,从此每日里全家人吃饭时饭桌上便只有饭没有菜,每吃一口饭,便抬头看一眼咸鱼,权当吃了一口鱼。这一日吃饭时,儿子吃了一口饭,实难下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咸鱼,父亲大怒,拍桌子骂道:小畜生,也不怕咸死你!
讲到最后一句军爷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而经纬则面无表情,直直地盯着他,军爷笑了一阵自觉无趣,于是又讲了一个:说有一个贼,半夜潜入一户人家里偷米,主人恰巧醒来入厕,见到贼后也没有声张,贼径直前往米缸处,脱下外衣铺在地上,然后从缸中往衣服上捧米,主人跟在其后,悄悄地把衣服抽走,那贼捧了数把,正想用衣服包好后离开,在地上摸索了半天却不见了衣服,于是大声呼叫:有贼!主人答曰:无贼。贼大怒曰:无贼?无贼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军爷这次讲完后没有笑,就直直地盯着经纬,经纬反而忍不住哈哈大笑,军爷大喜,也随着大笑起来。
其实经纬在听第二个笑话时,心里一直在想着第一个笑话,开始觉得没什么好笑,因为自己小时侯家里也很穷,但后来想着想着经纬突然领悟到:是不是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咸鱼挂在哪里?姐夫和孙总的咸鱼是那企业大王的位子,而我和大师兄还有军爷的咸鱼便是姐夫坐在那个位子上的样子。那咸鱼挂在那里纵使每天看上千眼万眼也不解谗,但倘若真的拿下来吃上数口的话,会不会真的咸死呢?想到这里经纬便忍不住大笑。
而第二个笑话,经纬其实没怎么听,隐隐约约感觉好象是个贼喊捉贼的故事,那个贼有点笨,而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个笨人,所以经纬不觉得可笑,反而有点同情他,偷米是贼,偷衣服为何不是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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