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男子一脸阴邪,目光如蛇,脸色黑瘦,一身黑衣仿佛在画中猎猎做响。吉心海小心的将此画放在腰间的褐色的袋子里,庄怀瑾知道那是储物袋,别看它外观小巧,其实里面大的很,能装下整个宫殿。之后闲聊几句,庄怀瑾便欣然告辞。
回到院落之时已是深夜,天空阴云密布,看起来就像一面漆黑的油墨画,只有稀疏的星辰点缀,那个本该耀眼的月亮不翼而飞。可这丝毫影响不了庄怀瑾的心情,这一切都在往他想的方面发展,让他如何不开心?
可是也有许多不开心的人,例如某个黑衣人此时就怒火中烧的要找某个刽子手算账。走到屋子里,就看到桌子旁有一个人影,他想当然的以为是明清子。
可是还没等到他叫出声来,那道人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冲来。粗重的声音传来,带着血一般的凌虐。“为什么救吉梦涯,你知不知道他害死多少人?”
“知道,我是医者,就该救死扶桑。”
“哈哈哈,你得救多少人,才能弥补他犯下的错、杀过的人、还有那些即将死在他手上的亡魂。”
”你是谁?你是下毒的人。”庄怀瑾惊呼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找那些药材有多么不易,这些时日的努力全都白费,都是因为你,你去给那些冤魂赎罪吧.”
“师傅,你快杀了这恶贼。”庄怀瑾一声大喝,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就将黑衣人撂在地上,死死地抵住黑衣人的全身。黑衣人的眉头紧紧蹙起,没想过这个男孩竟然肌肉这么发达。看来是他小看他,以为他只是花拳绣腿,练着玩的,没想有真功夫。
庄怀瑾拿出绳索将黑衣人五花大绑后,打开烛火,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衣人,他现在已是今非昔比,自然手到擒来。
可是这黑衣人又岂能就此罢休,片刻就挣脱了绳索的桎梏。冷眼看着庄怀瑾,抽出背后铁剑,寒光疾驰而来。
庄怀瑾心中一凛,登时运起拳头,虎虎生风、入静似动、变幻无常。黑衣人瞪目结舌,连带着速度都慢了几分,从未见过如此高深莫测的拳法。
就在这愣神片刻,庄怀瑾已一拳将铁剑锤的轰鸣不已,轰鸣像是在埋怨主人的粗心。黑衣人暗骂自己的不专心,舞出无数剑花,让人眼花缭乱。
庄怀瑾不以为意,拳头如梨花暴雨一般锤去。黑衣人内心震动,他凝气初期的修为竟然奈何不了这贼人,想着便施展更加凌厉的剑招呼啸而去。
这二人一来二去,打的不可开胶、难分难解。黑衣人面色焦急,一心只想取胜,心绪已然凌乱。庄怀瑾看出黑衣人的急态,更加卖力的挥舞拳头,渐渐占据了主动,终于一拳轰飞了铁剑。
“都说剑是剑者的命根,我想看看是否如传言一般。”庄怀瑾捡起铁剑,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你想做什么?”黑衣人声音急切,就要上前争抢铁剑,庄怀瑾嗤笑一声,鬼魅的身子在屋里穿梭。
“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保证将它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你问吧,回不回答我说了算。”黑衣人傲然说道。
“谁派你来的?”
“没人,我自愿。”
“把面纱摘下来。”庄怀瑾坚定的说。
黑衣人不语,庄怀瑾也不恼,只是拿起剑向着男人的耳朵划去,剑影闪过间,男人狠狠地闭上眼睛。
手起剑落,男人的黑色面纱撒掉落在地,男人错愕的看着庄怀瑾,庄怀瑾也是一愣,猛地想起这男人竟是在吉府看过的背影。此刻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庞,忽然脑海里闪现清晰地场景,那是在郁府之中,他就站在吉梦涯的身后。
“你是吉梦涯的人,为什么害他?”
“轮不到你来管,少套我话,要么你将我杀掉,要么将我献给吉梦涯讨要赏钱。”
庄怀瑾思虑片刻就咧嘴一笑,我哪样都不选,我有更好的选择。
“那你还打算回到吉梦涯身边的吗?”
“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想去哪里你管不着。”
”我劝你赶紧离开,你马上就会暴露的。“
“别假惺惺的,你有这么好心。”
“我的心是血红的,是热的。“
“外表都是红的,谁知道内里呢?”
“你现在不应该担心这些。起来跟我走吧!”庄怀瑾粗暴的推着黑衣人就向外走。夜黑风高,只听见狗吠的声响,黑暗中两个人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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