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波如洗,如平静的湖面一般,倒挂在天上,将天下之人的身影尽收镜底。微风吹来,顿时那湖面起了波澜,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几朵白云徐徐移动。波光粼粼,映的人脸都扭曲着,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庄怀瑾惊惧的看着眼前狰狞的景生,没有过多言语,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之后就要离开,他想的明白,眼下与景生对敌不是上上之选。他的伤势必须得尽快找一个地方静养才是。可是景生哪里肯放他离开,将去往金溪宗的路挡住,庄怀瑾心中苦笑,看来金溪宗是去不得的。
转身向着金溪城方向跑去,速度奇快无比,背后的景生目光一凛,随即暗骂一声的跟了上去。跑了一会,景生的脸满是气恼,想他堂堂凝气后期的修为,竟是追不上一个没有灵根的小子。庄怀瑾此时只是一口气提着,如履薄冰、奄奄一息。可却一直坚持,内心不想就么窝囊的死去,他要光明正大的报仇、报仇。向后看去,只能看见远处尘烟四起,虽然遥远,但是对于修士而言也只是几分钟的问题。
跑了一路,庄怀瑾的血也流了一路,长长的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行至某处的景生忽然看着路面不屑的笑着,只见那血迹却是到这里结束,慢慢的延伸到旁边的树丛里。景生一脸凶相,向着树丛里走去,向着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看去,那血迹慢慢的延伸到深处。
景生得意洋洋的向里走去,走的很是缓慢,好像在欣赏这个过程一样。等待片刻,他生命中最大的障碍就要死在他的手里,焉能不让他痛快淋漓。近了近了,那血迹越来越少,可是景生却更加兴奋。也许都不用他再动手,恐怕那庄怀瑾已经血尽而亡,想着便对天狂笑。
可是这笑声却在下一刻变成了狂啸,顿时树林里挂起一阵阴风,将那躺在地上的兔子刮得飘忽不定。
远处的山道上,一个狼狈的人影听着那声声狂笑,感慨于他的机智。这也算是老天给他的转机,行至某处,一个兔子便冲了出来,庄怀瑾略一琢磨便抓住兔子,将其腹部弄伤,流血不止,再扔到了树丛之中,这金蝉脱壳之计果然引得景生上钩。
景生气急败坏,却是没有回到山上,而是坐在地上,拿出一个坛子,将手伸进去抓出一把黑灰,泪水打在坛子里,带起了阵阵尘烟。“父亲,我没能为您报仇,竟让那小子溜走,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为您报仇,再不让那小贼接触我亲爱的紫璃。”
庄怀瑾知道他的征程还没有结束,这只能挡住景生一时的脚步,故而速度更加的快速。等到看到城门之时,庄怀瑾只觉胸中郁结之气呼出,身体一阵轻松,身子一软的就趴在了城门之下。
城门口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兵士看守,眼见庄怀瑾晕倒,一个中年男人焦急的走过去。扶起庄怀瑾,被他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不再纠结那鲜血,将他背到了城门旁边的休息室中。
喂了庄怀瑾的一口水,庄怀瑾咳嗦不止,但好在有了知觉。中年男人处理完他的伤口,便走出门去,和一帮士兵窃窃私语,庄怀瑾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不屑与他们计较,他们只是凡间的蝼蚁罢了。
庄怀瑾等到男人离开,才睁开眼睛,随即写了一封感谢的信,并实际表达了他的谢意。心想这些人无非是贪财,他乐得其成,满足他们的心愿。随即偷偷的溜出休息室,片刻就没了身影。可是刚走几步,胸口钻心的疼让他停住了脚步,赶紧吃了几粒金疮药,却仍是毫无起色,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汗珠从额头上源源不断的渗出。
周围的人看到此情景,也是好奇一下就快速离开,毕竟谁都不愿意惹上是非。但是庄怀瑾不想这么横死街头,他看向冷漠的人群,他渴望有那么一个人出来救他。可是所有人都无视他求助的手,他只能默默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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