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勿惊只是一场误会而已。”管亥连忙喝退士兵向那年轻人施礼说道。每次都是这种情况管亥这一套早就练熟了。就连接下来的话管亥差不多也能倒背如流了。跟黄邵别的没学到这一套读书人的礼节管亥还是多少懂一点的。
果然那士子见周围黄巾兵退去只是冷哼一声说道:“误会?!尔等只是拦路抢匪刀枪对着我等怎地成了误会!”
管亥不禁有些得意这些士子说来说去还就会这么说。当即也不在意再次施礼说道:“我等对先生并无加害之意还请先生原谅则个。”
“不想尔等盗匪倒也有几分道义。既然是场误会还请大王放我等离去。”那士子脸色变了变将剑收回鞘内冷眼对管亥说道。
管亥不假思索的说道:“一定!不知先生游学何处青州甚是不太平我欲送先生一程不知先生容否?”这还用想吗都已经成习惯了。
那士子犹豫了下看管亥真挚的表情随即说道:“多谢大王美意在下衮州士子本来想来这里拜访康成公不想康成公避祸徐州因此在下要赶赴徐州。大王既无为难我等之心还请让开条道路让我等通过。”
“哦?不瞒先生说在下本是一山野村夫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山中几十万老弱都靠着掠夺粮食才能苟活下去。我看先生能拜访康成公想必也是个大家。在下想请先生为我几十万老弱谋一条生路。”说句实话管亥还真不是当一个说客的料。语句中漏洞百出哪里能取信于人。可这已经是管亥搜肠刮肚想出来最好的说辞。
那士子犹豫了顿时让管亥大喜。以前那些人早就拂袖而去了现在他在犹豫说不定就有希望了。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要去争取。想到这里眼中更是带着万分诚挚看着眼前的这个士子。
“莫非你就是那个‘义盗’管亥?”那个士子疑惑的向管亥问道。
管亥听了一愣随即明白是自己以前的作为在士子中传开了不禁为自己的英明感到万分的荣耀。连忙躬身说道:“在下只是一介草寇如何能当得起这‘义盗’一称先生过奖了。”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义盗”多风光的名号啊。
“大王可说的是实情?”那个士子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
管亥连忙点头说道:“先生若不信可随我至山寨一看便知管某无半句虚言。”说完就让手下牵过一匹瘦马(人都吃不饱了马就更别提了。)。不过看到那士子已经翻身上了一匹马。看那马的样子虽不是什么好马但是也很精神。随即也翻身上马吩咐小五继续带队前行然后自己带着一队骑兵护着那十几个人向山寨行去。
管亥说的没错说是三十万黄巾。其中以老弱妇孺居多还有很多大概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缺胳膊断腿的人。一个个虽然不是菜色可以没几个红光满面的。与之前见到的那几万人相比他们能活下来就算幸运了。毕竟那几万人还要出去掠夺当然要优先吃饱了。
那个士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回到管亥面前却给管亥施了一礼:“大王能善待这些人实属有义之人。在下甚是佩服将军可想过受朝廷的招安?”
“唉我何尝不想被招安!可惜如今这世道太乱那些诸侯大肆征兵招安了也是去送死。何况谁会关心这些老弱只会看重我们这些还能动的。”管亥摇摇头苦笑一声对那个文士说道。这番话也是黄邵留下的也让管亥对招安后的生活变得十分畏惧。
那个士子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观大王整顿兵马并带着不好器材似是要去攻打县城不知大王欲打何处?”
“实不相瞒现在山寨里青黄不接只好出去劫掠一番了。这次打算去营陵看看能不能得些粮草。周围这些村庄也没有多少粮食他们还要等到秋后才能有些粮食。我管亥虽然是个山贼不过让人家饿死的事我还是不屑于去做的。”管亥一脸慷慨的说道。既然人家说咱是“义盗”自然要多夸夸自己了。
果然那文士听后脸上的神色又变了变随即说道:“据在下所知孔太守早已经将周围县城粮草都集中在了北海郡。至于那些小城里只是留下日常的口粮。而且运粮的时候也是重兵押运。”
“啊?那该怎么办?没有粮食的话山寨怕是过不了一个月就会有人饿死的。”管亥是真的急了到没有去刻意的伪装。山寨的粮食就算是省吃俭用也只够一个月。何况出外掠夺的兵士也不能空着肚子去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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