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系，好，你来检查一下。”
火系比较受军队青睐。
桌子后面有一台机器，方夜晴只需要输出灵力在上面，就能检查出系别和级别来。
检查很快完成，方夜晴说得没错。而且让张敏比较惊喜的是，方夜晴的灵力浓度比之前遇到的所有火系学生还要高，这就意味着她的火系咒术伤害更高，也意味着她有着不俗的天赋。
张敏给她一张表，让她填一下。
方夜晴坐下来，认真地填，大体上是填一些基本的信息。
方夜晴填表的时间里，张敏在查她的信息，学校早已提供所有学生的资料。但是看到方夜晴的资料时，张敏的脸色凝重起来。
大一学生，天生双系，火系和黑暗系，今年不满十七岁，精通火系和黑暗系的初级咒术，有过实战经历。最惹张敏关注的是，她有个一年级教学辅导的职务，情况一目了然，这也是个不遵守规矩的学生。
张敏把方夜晴填了一半的表扯了过来，撕碎，一脸严肃地说：“方同学，该去吃午饭了，然后学习，修炼，这些事与你无关。”
方夜晴蹭地站起来，满脸寒霜，问：“怎么与我无关，保家卫国，斩妖除魔，是每个咒术师的责任与义务，你凭什么说与我无关？”
张敏很无奈，只得语气柔和地解释：“我们不招老师，只招学生。”
“我不是老师，而且还有规则，如果老师愿意参军，也是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方同学，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参军，我建议你回去刻苦修炼，等到明年，你再考虑是否要参军。但我建议你等到大四再说，以你的资质，那时候才是你发挥的时候。”
方夜晴摇头，说：“咒术师都是在战斗中得到提升，没有哪个高级咒术师是在图书馆里成就的。凭什么其他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张敏并不善于言谈，一时之间语塞。他不反对方夜晴来参军，只是觉得可惜，战争之上什么都可能发生，若是出现意外，那便是人类整体上的损失。更何况她只是个女生，如果是男生，张敏一定很乐意他在军队里面历练。
“方同学，你还是回去吧，如果我真的招了你，回头，你们校长非得把我抽筋剥骨，就算是我们军长，都护不住我。”
青鸟的校长虽然不是大咒术师，但他是高级咒术师，有生之年有机会升为大咒术师，而且青鸟作为全国排名前三的咒术大学，必有大咒术师坐镇。到时候出什么问题，不说军长，就是他们的总司令，也得头疼。而且按照惯例，不到中级的天才不会被推荐上战场，张敏甚至觉得可以专门设置一个这样的公开条例，可惜，高层认为这样会打击其他普通学生的自尊心。
“张老师，算我求你了行不，学校那里的任何责难我一力承担。”
“可是为什么呢，.ukａsh．m那么多学生不愿意从军，甚至连毕业证书都不要，你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你能够在成长后再从军，没必要现在踏入战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诛妖军的战损率将会很高，高到让人心寒的地步。一个初级咒术师在战争中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一个中级咒术师不一样，你只要好好学习，正常地发展，日后从军至少会从排长起步，怎么都比一个小兵好。”
方夜晴还是摇头，从小形成的执念并不能那么容易消除。
“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他们愿意吗，如果你死在战场上，他们怎么办。”张敏用这样的办法劝过不少学生，通常都很有效。
果然，方夜晴迟疑了，她的迟疑不是因为方正康，而是因为项诚。
她答应过他，等他回来后两人一起从军，可是现在，她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对于妖魔的恨意，随着江城劫难的发生更甚。她了解项诚失去父母的痛苦，因为她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他们会理解我的选择，我是为所有人而战，包括他们。我确实可以留在学校升为中级，可是这样对其他学生公平吗，他们也能升到中级，可你们怎么不给他们机会。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双系天赋，但是，我听说北泽的甘良玉，金陵的罗绍，他们都是双系，可是已经加入军队。”
“我不需要你们特殊照顾，我对于妖魔的仇恨不比你们浅，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躲在后面如温室的一株鲜艳的花，这样的鲜艳经不起时间的摧残，与其在温室里不分四季，还不如在寒风中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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