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五百里山河,云雾缭绕,天地朦胧。一个几乎不被世人认知的重峦叠嶂中,飞鸟走兽,万物向生,宛然一片桃源,与世无争。
重山相隔间有一湖,湖面如镜,映月清辉,静谧的湖边坐落着大大小小的村落,如繁星点缀,却又深藏在迷雾中,晕漾出丝丝神秘。再深入山中,丛林尽头豁然开朗,一户仿佛隔绝于世的的小建筑群,有楼阁,有院子,还有一片浸染着芬芳的花海。若不是那屋檐与边界不经意泛滥出盈目的流光,大概也只会觉得是一处等闲人家。
忽然,万里晴空骤然一暗,无月无阳。世间片刻一滞,瞬间好像天塌宇陨,万物无生,紧接着天道崩溃,恍如灭世。一股氤氲的紫意破天而来,紫极如黑,所及之处空间破碎,竟然在其边缘演化出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未知虚空。
“哇啊!”一声婴儿的啼哭,仿佛打破了这天地的意象,也不过一瞬,一切恢复正常,万里晴空排云,只是在那望不到尽头的天际仿佛有种情绪在酝酿,瑟瑟发抖,又意犹未尽。那户人家亭台下的屋中,一个男人目盈热泪,抱着怀中这个刚刚出生只是啼哭几声就安然睡去的婴儿,床上是刚刚分娩那极美的少妇,面色虚白,却难掩眉宇间丝丝英气和惹人生怜的美丽。
“韵儿,辛苦你了”抱着熟睡的婴儿,热泪盈眶的男人,毫无掩抑眼底那抹极致的心疼和歉意,轻轻的在美妇额头落吻,再看向美妇,满目尽是柔情,与他不修边幅的穿戴相反的是他明亮黑色的瞳孔,极度俊美的脸庞,所谓剑眉星目也不过如此吧。美妇仔细的打量着男子怀里乖巧的婴儿,脸蛋还是皱巴巴的。仿佛感受到来自母亲的目光,婴儿缓缓的睁开了他毫无焦点的眼睛,那瞳孔氤氲的一股夺目的紫意,在婴儿的眸中流转。“紫瞳?”美妇眉头微蹙,又释然展开,“又和你一样,生了一副魅惑众生的好皮囊”,美妇看向男人,眼中毫不遮掩那丝俏皮的嗔怪。男人莞尔,贴近美妇,额头相抵,大致爱之深切,全付不言之中。
“哇啊,哇啊!”仿佛故意破坏气氛,男婴不合时宜的哭喊起来,“看来咱们家小崽子是饿了”,男人轻轻把婴儿放进美妇怀里,眼里柔情万千。仿佛习惯了这个男人的直白,美妇轻轻推了他一下“死鬼,还不出去告诉阿爹”随即不熟练的宽衣喂奶,眼中尽是嗔意。“哦哦”男人摸摸脑袋尴尬傻笑,扭头飞也似的奔出房外。
一个须发尽白,颇有几缕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屋檐下品茶,但是看着那拿杯的单手微微颤抖,内心也是难以平静的。“爹,生了,大胖小子,母子平安。”男子努力想在父亲面前装的沉稳一点,可是相反激动的仿佛有些滑稽。老人紧促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眼中难以掩饰的笑意,“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你们一天天恩爱的不得了,可算给我生了个小玩意儿,哈哈哈”随即拿起旁边的淡茶牛饮了一杯。
接下来一家人的生活按部就班,只是比平日多了丝忙碌和愉悦。男人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夫人的一切。美妇则是安稳的坐着月子,本来就是团宠的地位,现在坐的更踏实了。美妇也不恃宠而骄,尽力想做点自己可以帮得到的事情,奈何老人间隙对男人冷眼怒视,男人全然不敢对自己的老婆有丝毫怠慢,无尽宠爱,并不失耐心。美妇见忤逆不得,也只能眼巴巴心疼的偶尔亲近亲近。男人除了头疼自己儿子好像格外对自己认生不好哄之外,也是累并快乐着,一扫往日颓废之感,尽显好男人的光辉。
不久,就满月了,一家去祖祠给孩子赐名。叶家对于孩子的起名是非常重视的,叶家代代单传,家风极好,规矩不多,却非常正式。孩子名字一般是在满月时候去祖祠拜见列祖列宗后取的,满月起名后,就正式登记在叶家族谱,并由长辈赐伴身礼,以求护佑终生平安。叶家家风开放并无男女芥蒂,像其他家族女子不得入祠堂一说是从来都没有的。初为人父的叶墨辰看着平常不出门的妻子,着实心疼的紧,要不是娇妻强烈反抗,他都想把妻子连床搬过来,甚至老爹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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