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由于铭痕对于作画兴趣寡淡,铭痕母亲便开始教铭痕一些声乐。每次母亲在花亭抚琴,父亲就死皮赖脸的坐在附近喝茶。
束日,母亲纤指抚琴,琴音由轻入重,似远及近,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陡然琴乐先停,父亲竟不知从何取出一柄长剑,银光朔月,拔地而起。紧接着母亲琴起争鸣之声,随父亲剑舞长虹。执剑的父亲一改过去颓废之态,时如清风抚月,时而踏若流星,随母亲乐声渐渐逼近,竟引出阵阵剑啸龙吟之声,抚琴的母亲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剑极,乐至,四周花海竟如海潮一般起伏随音,渐渐母亲的琴声越发清脆起来,父亲好像梦醒了一般缓住手中剑势,即便如此,剑尾似是无形的剑气依旧划地留痕,剑舞也开始没那么多乘龙之势了。只是那剑如游龙,正气勃发,所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铭痕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乐止,剑收,风停。铭痕沉醉其中久久才醒悟过来,再见父亲,长剑已不知去向,母亲则是轻抚着凤头琴慈爱的看着自己。
“母亲,父亲会舞剑!”铭痕扑向母亲怀里,眼睛冒着星星看着老爹,只是收了剑的老爹,已没了英气勃发的风采,依旧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然后铭痕揉了揉眼睛,又看向老爹,转而一脸懵逼的看向母亲,“这是我爹?”老爹似乎控制不住的面部抽搐了几下,“小兔崽子难不成你还想要几个爹?”说着做状就要撸袖子。
“咳咳,墨辰你干嘛呢,”奈何铭痕娘亲一声娇嗔打断了老爹的动作。“爹爹”对于铭痕突然甜腻起来的童声,老爹没来由的脑后勺发凉,一般这种时候必然是铭痕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好事或者想要什么禁忌品的时候才会如此。
“你那柄长剑呢,刚刚爹爹舞剑好帅,呼”说着就手舞足蹈的开始模g仿,“老爹,你,,,,”
“打住!”很清楚铭痕想干嘛的老爹急忙打住他的话,“不可以,那剑你不要想,一个小孩子家家玩什么剑”老爹表情严肃,似乎不同过往可以商量的坚决。“好好与母亲学琴,剑什么的以后休要再谈!”虽然语气坚决,但是表情已经渐渐柔和了,一张大手轻轻抚摸铭痕的头发“傻小子,你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说罢,铭痕分明觉察到父亲眼中的那丝挣扎和无奈,与爷爷如出一辙。
铭痕隐隐知道父亲不喜提武,从父亲雪白的手掌也丝毫看不出是习武之人,现在这样自然也识趣不闹了,只是对于爷爷和父亲的讳而不言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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