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得满嘴流油的铭痕还在寻思着下次要不要带点盐巴出来,鲜香的蛇肉,总让自己觉得意犹未尽。对于还不到半饱的肚子,铭痕脑袋里总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除了嘴角的油光,还是那个丰神朗逸的少年。那用来砍蛇的流光匕,上边倒是一尘不染,铭痕曾经拿着它观摩许久除了放入刀鞘时丝毫没有缝隙之外,也看不出来其他什么名堂。
继续在林中行走,似乎由于铭痕一家存在的原因,林中极少见到大型的走兽。铭痕则是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兴趣盎然的四处观望,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暗淡了,早就错过午饭的铭痕这才想起来该回家了。
“娘亲肯定担心坏了”铭痕轻拍额头,转身走上了回去的路。铭痕的记忆力一如既往的强大,轻松就找到了曾经走过的路段。
铭痕着急回去,一路狂奔,路上都是铭痕一闪而过的疾影,可是渐渐速度却减慢了下来。
“怎么又转回来了”铭痕额头紧张的渗出了汗珠,四周渐渐随着天空上夕阳的落下暗淡下来,视物环境越来越差。饥肠辘辘的铭痕只得先找个地方生火,第一次幽暗的环境独处,加上就吃过一顿蛇肉的肚子,铭痕此时特别的想念自己的娘亲,好像自己随时都会再也见不到他们似的。结合父亲文武双修对生命的损耗,铭痕没来由的一种悲凉,但是并没有哭,只是怔怔的看着那燃烧的火光发呆。
突然,铭痕察觉到有什么在向自己靠近,随即下意识拔出小腿的流光,转身就要刺出。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傻儿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早上没来得及告诉你,自你从内祠出来花海周围的限制就解除了,昼解夜禁,这下被锁在外边了吧,还好跑的不远”
一脸关切的父亲和从身后走出的母亲,温暖的篝火似乎一下映亮了胸膛。铭痕什么也没说,就是紧张兮兮看着老爹和母亲,颇有种吓傻了的感觉。感受着母亲温柔的爱抚,铭痕仿佛星星一样的眼睛中从这一刻时闪烁起几乎绵延了一生的坚定。
随老爹和母亲回家,饱餐一顿后,铭痕始终保持着沉默,眼睛总是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父母,然后再暗暗地坚定着什么。母亲则是觉得铭痕刚刚接触新事物,心中难免惶恐,有些被吓到了,老爹也没想多,只当是铭痕一人独处被吓到了。
再次爬上屋檐,看着皎洁的月光,那柔和的月光撒向整个院子,让整个古色天香的小楼也染上了一缕清晖。铭痕则是安憩其中,享受着其中的安宁。
“人还真是脆弱不堪呢”回想起自己迷路时慌张的模样,少年的染着清晖的脸上也难以隐匿嘴角的自嘲。“可是先祖说过,依靠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有限,但是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的!知道不可为还义无反顾的人,一个人也是千军万马!”铭痕眼睛直视着天生半白的朔月,“正是因为脆弱,我才有理由去强大,而不是自艾自怨在这做个庸人!”一瞬间少年英气,眼中紫意晕染,“天下我不懂,苍生我先辈亦不欠,唯有我血亲家人该得一份安宁!天若欺我,哼!”少年抬头不语,眼中绽放的紫芒如练,久久的凝望天空。
晨起,院子里楼阁间已经没有铭痕的踪影,桌子上皱巴巴明显没撕整齐的宣纸,大书着“花海尽头散心,晚归,爹爹娘亲爷爷,勿念!”看着铭痕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老爹嘴角微扬,旁边的母亲则是抱怨着铭痕还没吃早饭,爷爷依旧楼阁品茶不动声色。
“今天不能留恋路上的景色了,必须尽量出去看看”铭痕照着昨天的路线一路狂奔,速度之快仿佛一只不减速的小豹子,自从内祠出来之后,铭痕虽毫无察觉,但是体能好像解开了枷锁,明显的提升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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