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在涵月楼东暖阁内见了传旨而来的小太监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言语机警爽利此时跪在下头行了大礼道:“奴才德贵给四格格请安四格格万福。”
我身着米黄缎织彩百花飞蝶旗装正立在窗前捧着太皇太后密信出神信中提到鳌拜专权坐大及吴三桂拥兵自重的状况王生前与鳌拜几度结下恩怨一旦专权对我广西人事不知又有何变动。而吴三桂昨日会同靖南王平南王一反常态的大张旗鼓送来名贵贺礼自父王去后定南王府与其他三王鲜少有交集尽管我心知孙氏兄弟与吴三桂勾搭不清到底是在暗地并不明目张胆如此这般却明显有拉拢意图。太皇太后在信中很是忧虑玄烨年幼辅政大臣功高震主外有三藩虎视耽耽这些年额娘着实苦的紧每次来信却还总是叮嘱我万事当心不可置身于险境之中。
半晌方回转来回过身子含笑道:“快起来吧。”
德贵麻利的起身恭身道:“太皇太后嘱咐奴才拿了格格手信一并带回京城。”
我细细吹着青瓷茶碗边缘的沫子腕上一只景福长绵金钏映着日光刺眼的厉害关切道:“太皇太后身子如何?皇上可还好吗?皇太后和宁太妃惠太妃好吗?”
德贵打千道:“回格格话儿太皇太后身子硬朗皇上比格格离宫前又长高了好些每日里勤学苦练。也打熬的好身子骨。诸位主儿都挂念着格格打奴才给格格带了好些养身子的药材和锦缎饰还有给小少爷的希奇物件。奴才昨个都交给了赵麽麽。”
我闻言欣慰的点头道:“这就好。”又忽想起什么似地道:“不知胡宫山胡先生可曾回宫?”
德贵一愣随即道:“回格格话儿。胡先生自碧云寺不告而别后再不曾回过宫太皇太后派人寻过数次只是没有音训。”
我微微一叹拿起桌上密封的信笺道:“这是给太皇太后的回函替我给太皇太后请安。并给几宫太后太妃问好另有一些物件请公公转呈太皇太后和皇上。.更新最快.”
德贵忙双手接过小心放进怀里肃身道:“奴才省得格格只管放心。”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黄色三角纸包道:“出京前安亲王福晋命奴才给小少爷带来了从碧云寺中请来地记名符保佑小少爷平安喜乐。福晋吩咐一定要亲手交给格格。”
我心头一震木然取过记名符竟喃喃道:“安亲
德贵偷眼窥着我的神色。低声道:“安亲王不在京中福晋说王爷和格格兄妹情深不同旁人。就替王爷做主以此为贺礼另还有长命锁之物奴才已经交给赵麽麽了。”
我一时没有言语。四边没有着落似地看看窗外。手中记名符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直捏不住。片刻方涩涩道:“安亲王他去了哪里?”
德贵赔笑道:“回格格话儿安亲王奉命到宁古塔练兵去了。”
赵麽麽抱着宁儿从外间进来叹气道:“德贵你先去吧格格也累了。”
德贵忙打千出去赵麽麽见我心思惝恍着只对宁儿道:“乖宝宝儿想额娘不想?快叫额娘抱抱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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