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宁夏来到了老马头的门外等着,他可没忘记这位老‘神仙’今天晚上要带他出去办事,具体是作什么宁夏也不知道。
不过呢,他一想也就明白了,大半夜的,两个男人能去哪呢,嘿嘿嘿,正巧自己也没见识过,这不今晚他还特意穿了一袭白色儒衫,手中借(偷)来了显云先生的一把白玉折扇,倒显得是有那么几分风流。
不过也难为这老头啦,这一年就是陪着显云先生和自己,他这面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结账啊,不过算了,自己的钱都是显云给的,要是显云先生问起,估计能扒了他的皮,那就下次再请,今晚就让师傅先垫着。
想到这还低声嘿嘿笑了两下,这种事就是他脑子一转,他这面又想起老头白天那一剑。
现在啊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看待这个枣面老头了,你说他是老神仙,不像啊,哪家老神仙吃饭抠脚丫子啊。
你说他是一个一般的江湖老汉,可是那一手剑法可是让人咋舌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老头睡眼惺忪的对着宁夏道:“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老头揉了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问道:“你小子刀呢?还有你穿这行头能杀人吗?”
“杀人?”宁夏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老头也眯着眼看他。
“您说要办的事是杀人啊?”宁夏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毕竟这事也几十年来头一次,不是杀猪杀鸡,而是杀人。
“你小子练刀难道是为了当厨子?练刀当然是用来杀人的,你小子如果想学好刀必须杀人。”这一刻的老头给宁夏的感觉有些陌生,有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枭雄姿态,那股子冷漠才真正让宁夏感觉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气,宁夏缓步回到房中,犹豫了片刻,还是换上一袭黑色劲装,带刀出门。老头说的不错,自己自从想练刀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杀人,自己如果想改变这个世道,也是要杀人;自己即将去边军历练,还是要杀人,总归是要杀人的,自己倒是矫情了。
只是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不是一个没有约束的野蛮人,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罢了,说白了就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我只杀该杀之人,这是他带刀走出房门的最后一个想法。
老马头在前面走,宁夏在后面跟着,二人的身体素质都不差,盏茶功夫已经从镇子西头,到了镇子东头,夜刚好至深。
两间破败的茅草屋前,杂草丛生,屋内星星点点的烛火把几个身影衬托得老大,好像一个个潜伏着的恶鬼。
“臭婊子,你好好伺候我大哥。”一声咒骂想起,紧接着就是谄媚的道:“大哥,您慢慢玩,不就是个女人吗?”
“嘿嘿,李三你小子够意思。那你老婆大哥就玩玩。哈哈哈”
妇人哭声在这样的夜里竟然显得一点也不突兀,它似乎本就该存在于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人间。
宁夏紧了紧手中的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临到头,罕见的没有紧张,大踏步地到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屋子中四个獐头鼠目的男人,酒气味直扑鼻腔。
屋内的土炕上一个妇人正蜷缩在角落,衣衫有些许凌乱,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让本来还算清秀的脸显得有些狼狈。屋内中三个男人正跃跃欲试的对她展示雄风,而另一个在地下嘿嘿的笑着,端着酒碗,如果宁夏不进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喊着大哥加油啊!
听见房门被踢开,原本兴头上的几人醉意阑珊的转过头,眼中有些许不忿,努力的望着面探着脑袋想看看谁不开眼竟敢打断他们的好事。
宁夏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臭小子,你谁啊,来爷爷这里讨霉气,找死是吧”几人中一个肥胖的家伙好像就是那个大哥,骂骂咧咧的向着宁夏走来,那一脸的凶相,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狠角色一样。
“你们,该死”宁夏自言自语的说到,看都没看走来的胖子,又将目光转向那主动献上自己老婆地男子:“你,更该死。”
说罢挺身向前,手中刀光横扫,那老大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的脖子上有些痒,伸手一摸,都是血。他瞪大了眼睛,这时才感觉生命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远,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了。旁边的二人一看这情形吓的立马跪地求饶。
宁夏看着在自己面前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老大,没有第一次杀人的彷徨,恶心,反而心越发的平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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