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的意思是临王只享受这征服的过程得手后就置之不理了?”秀眉一皱若盈神色不豫地问道。
“欧阳不能肯定再说临王虽登基数年但朝廷内外并未完全掌握。慕国和永国这两处需费极大的心力去整治临王即使想此刻亦有心无力了。”凤眸微闪淡淡地看向她。“这么大的烂摊子不是三五年能摆平的啊。”
若盈赞同地点点头。
“……临王十年前便开始用白甫的名义到处行商大胆地以临国国库的奇珍异宝为本钱笼络官家迅包揽了各个领域的生意。如今白甫的生意遍布四国各行各业尤其是慕、永两国可见临王的心机之深啊……”
听着欧阳宇的话若盈只是默然地垂下眸。
她是否也是那人的计划中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呢……
“主人、公子豫王爷回来了。”
孙利话音刚落便见邵殷埠大步走入剑眉紧皱。
“怎么了邵大哥?”若盈疑惑地望向他轻声问道。
接过孙利递过来的茶一口气饮下邵殷埠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满脸不悦。“还不是永国那些难民皇上又下了死命令不让他们进入幽国以防有奸细混入。在城楼上看着他们一批一批饿死、渴死、冷死即使我们的心是石头做的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没有试试稍微接济一下他们吗?”若盈叹息道。
欧阳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袁公子永国的难民何止千百人。军粮不能动。城内的粮食根本不足以喂饱城外不断汹涌而来地难民救得一时也救不了全部人啊。”
“可是……”若盈垂下眸。虽明白欧阳宇说得都是正确的内心依然不能够坦然接受。
邵殷埠叹了口气。.更新最快.“正如欧阳公子所说我们只能紧闭城门默默地同情他们了。”
顿了顿他又道。
“昨日清早一个满身污垢的妇人抱着个四、五岁地男孩在城门跪了一夜。求我们救她病重的儿子……双手敲得血肉模糊额头也叩得鲜血淋漓。然军令如山将士们不能开门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男孩地身体逐渐冰冷……”
“邵大哥……”明眸一黯若盈抬手轻拍了拍他的右肩忧地看向他。
邵殷埠双眸微红托着额头黯然说道。
“在战场上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这回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我们是这么残忍这般见死不救……”
“豫王爷”欧阳宇侧过脸。冷声唤道。“永国如今是临国的附属国永国的百姓是临国的子民。还是说。你会出手救下杀死你同胞地敌国将士?”
若盈握着他的手不由一颤。
“这不一样那些百姓是无辜的……”邵殷埠急急辩解道。
“那些将士也是无辜的。”幽幽地吁了口气欧阳宇的目光飘向他。“若不是上位者要出兵征战他们又怎会撇下亲人抛去平静的生活到这地狱般的战场来?再者无论豫王爷多么想救他们但幽国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帮这些难民到时粮食不足或引起了混乱受苦的依旧是幽国的百姓……”
邵殷埠闻言低下头半晌坚定地抬起道。
“本王明白了多谢欧阳公子地提点。”
反手握紧若盈柔软的小手欧阳宇淡淡笑道。
“指点倒不敢当只是这战争原本就没有对错不过是掌握在几个人的手里罢了。”
眸底一凛邵殷埠微一颔。
“元帅王爷----”一名侍卫匆忙走近禀报道。“登封五百里快报!”
邵殷埠一手夺过快地扫了一下拳头一紧。
若盈狐疑地伸过头去瞥了几眼神情不变地坐下。
“说什么地?”见两人均是默不作声欧阳宇不禁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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