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公主悟空辞别欧阳修等人之后,徒步走进县城,买了个竹制带着纱帐的斗笠,遮住额头,觉着肚子有些饿了,便随便走进一家酒馆。
悟空心情不佳,加之不想引人注目,便只点了一晚素面来吃。
昨日与今日发生之事,彷佛是一场噩梦般,萦绕在悟空心头,悟空从未想到,自己会如同地狱来的恶魔一般残杀蒙元士兵,他是想泄愤,亦或是想体悟一下那黑衣杀手的感受,其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也许只是那一刻怒血上脑,自己失去了理智,清规戒律一概抛在脑后,自己还算是个僧人么?悟空只有苦笑。
一个疑问一直伴随着悟空,悟空仔细检查过师父的遗体,师父口内血肉模糊,凶手如果是要杀人灭口,没必要捣烂师父的舌头,相反,师父的舌很像是自己咬碎的,那么,师父是想隐瞒什么事?莫非是自己手上的掌法残章?可是,这两页残章,真的那么重要么?凶手又为什么要杀寺里上上下下十数名无辜的僧人呢?
一连串的难解之谜让悟空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悟空明白,要去嵩山查探,甚至混入少林禅寺,却还有一个当务之急要解决,便是自己额头之上的“卍”字香疤。
烫上“?卍”字香疤既然是寺里传统,么自己顶着这记“卍”字香疤,知情人便知道他是寺出来的。如果凶手真的在嵩山少林禅寺,那么自己便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再者,自己从懂事以后,便一直顶着这记字香疤,悟空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这记香疤,彷佛是与生俱来的便在自己额头之上的,那么,师父定下这个奇怪的规矩,有什么深意呢,莫非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定?
悟空想的出神,却无意间被对桌的几个公子哥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说起武功修为,你道这世上谁人最高?”一个黄衣公子哥昂着头笑问道。
“就算别的事不知道,这道题谁人不知,论当今世上武功最高者,不外乎五绝!”一个蓝衣公子哥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嘿嘿,你错了。”黄衣公子哥露出狡黠的微笑。
“错了?我怎么错了,你倒说说看,除了五绝其中之一,谁还敢当得天下第一的名头?”蓝衣公子哥有些气急败坏般喊道。
“你先别急,自从二十几年前王真人神秘圆寂之后,五绝岂不只剩下四个?”黄衣公子哥好整以暇的说道。
“哼,你这小子倒会狡辩,依我看,天山圣女任洗裳那婆娘,就比不过咱们中土高手。”蓝衣公子哥赌气般的说道。
“噤声!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圣女想要你的命,只需吹口气便成,哼,不是我胡吹,圣女精擅天下各种炼金、蛊毒、傀儡、易容等等奇门左道,包括种种神秘的巫族秘术,即使是五绝那般的高手,也要忌她三分,岂是你小子所能评价的?”黄衣公子哥显得有些激动,还伴随着几分紧张。
“怕什么,圣女远在北疆,你这软骨头偏偏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别的不说,便说这易容之术,我看咱们中土的千面狐令狐冲,便不比他差!”蓝衣公子哥自觉占了上风,洋洋自得。
悟空听到这里,犹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易容这一手?要做便做到天衣无缝才好,北疆日月神教我可说什么也不愿意招惹,如就去找这千面狐令狐冲碰碰运气吧。”
想到这儿,悟空便站起身来,走向那几个公子哥的饭桌,嘴里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可容一僧分一杯羹?”悟空虽然戴着斗笠,但全身上下还是一副僧人打扮,特别是胸前那一挂特大号的佛珠。
黄衣公子哥糟蓝衣公子哥一番抢白,本来便一肚子火,见了悟空,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滚开,没看哥儿几个在喝酒吗,有你一个和尚什么事?”悟空闻言不见喜怒,只是笑道:“谁说天下和尚都不喝酒的?”
言罢,便见悟空对着桌上酒壶深吸一口气,之间酒壶壶嘴之中缓缓升上一串酒箭,源源不断的被吸入悟空口中,悟空吸足了一大口酒,才“咕咚”一口咽下,整个过程没有一滴酒洒出来。
只听悟空咂了咂嘴,说道:“这烧刀子不算地道,辛辣有余,余味不足,不过也能勉强解解馋了。”
蓝衣公子哥见状,嘴巴已经合不拢了,黄衣公子哥急忙道:“大……大师请坐……”
当此乱世,弱肉强食,因此人们崇尚力量,几个公子哥此时对悟空的态度,不只是惧怕,还有些许尊敬。
悟空闻言也不推辞,便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蓝衣公子哥对黄衣公子哥使了个眼色,便和颜悦色的对悟空说道:“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在哪座宝刹修行?”
悟空笑道:“小僧只是个普通的行脚僧罢了。”
黄衣公子哥唯恐落了后,急忙问道:“不知大师找我们几位有何贵干,莫非是大师肚饿口渴了?我这就叫店小二加菜上酒……”
“不必”悟空打断黄衣公子哥的话,说道:“小僧只是向几位施主打听个人。”
“哦?大师但说无妨,咱哥儿几个定然知无不言。”几个公子哥见道莲居然只是来打探消息的,便都暗暗松了口气,甚至有的还起了结交的念头。
“千面狐,令狐冲。”悟空一字一顿的说道。
“令狐冲?”蓝衣公子哥讶道:“不知大师找此人有何贵干,小的听说这令狐冲脾气颇为古怪,甚是不好对付啊。”其他几个公子哥都附和的点头。
悟空笑道:“几位施主不必为小僧担心,小僧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几位施主可知道这令狐霜的住处?”
一个白面公子哥说道:“巧的很,早几年我家住在北平城,这令狐冲的住处就在北平。”
“哦?愿闻其详”悟空说道。
彷佛终于轮到这白面公子哥显威风一般,这白面公子哥先是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起这令狐冲,可是大有来头。令狐家在北平城,是个大户人家,有权、有势、有实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蒙元官府都对令冲家客客气气,偏偏令狐家对蒙元官府倒不怎么担待。”
蓝衣公子哥闻言抽了口冷气,问道:“那令狐冲好大的胆子,敢在蒙元国人架架子,他就不怕蒙元兵抄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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