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豫非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崔夙本能地皱了皱眉。原因很简单朝中那么多大臣她看得多了打交道得也多了但惟有鲁豫非这个人她一直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想笼络无从笼络起想排斥无从排斥起。最最重要的是她无法弄清这个人究竟需要什么。
不同于陈诚安的执著于权势鲁豫非看上去很恬淡即使是在荣升左相成为名副其实的朝廷第一人的时候他也一直保持着虚怀若谷的姿态因此从上至下大多数官员都服他。若是算鲁党大约朝中有几乎四分之一的官员可以归进去或是同乡或是同门或是门生弟子。总而言之如此一个人如此一组盘根错节的势力绝对不是能够轻易撼动的。“请鲁相到这里来!”
虽说不知道鲁豫非的来意但崔夙还是开口吩咐了一声。不多时萧馥便亲自引着鲁豫非到了这里旋即奉上两杯香茗后便知机地躬身退去。
轻轻呷了一口杯中香茗崔夙忖度良久也没有猜着鲁豫非的用意只得开口问道:“鲁相急着到这里找我不知所为何事?难道不能等到我回宣政殿再说么?”
鲁豫非定睛看了崔夙良久面上的笑容忽然敛去无踪:“长公主无缘无故封了朱雀大街难道不怕百姓有议论么?”
这种淡定中却显得咄咄逼人的语调让崔夙心头一阵不舒服正想强打精神反驳回去她猛地感到一阵难言的悸动到了口边的话忽然变成了另一句:“鲁相倘若我不封朱雀大街。.更新最快.只怕明日街头便有无数流言蜚语只怕明天便有莫名其妙的旨意颁下。你是朝廷相应当知道孰轻孰重。”
这一席话听似含含糊糊。其实却清清楚楚表明了一个意思。自从进屋子以后便一直神态自若地鲁豫非终于勃然色变手中的茶盏险些不稳。颤抖着将茶盏搁在了旁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沉声问道:“长公主我再次问一句太皇太后……”
“鲁相不必明知故问了!”
“这不可能!”
鲁豫非终于低吼了一声旋即难以抑制地站起身来。又急又快地在室内走了几步忽然一个旋身面对着崔夙用一种极其低哑的语调问道:“那么先前地事情都是太皇太后安排好的?若是如此如今地情形又是怎么回事?李隆昌已经死了楚王还在外头放眼天下还有谁会作乱?那些个王爷虽说个个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但要说真正的本事。没有一个是济事的。长公主时至今日可否赐告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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