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了两口,王慎之便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又问出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绮儿,你怎知我在哪里的?”
绮烟没有说话,门被推开,湘然甩着大衫子走了进来,大大咧咧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啊!我说的啊!”
湘然还是有些恼火的,这个王慎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明明都专门跑到江边寻他,还特意告诉他不要去江州蹚浑水,他可倒好,当下里应允的稳妥的很,可到了宣城没多少日子,就开始坐船往江州跑。
无奈之下,湘然只能找绮烟,把大致情形说了一下,二人便上了夜雪,还有杨子厚等人,一路星夜兼程。
好在从建康秦淮水道出来,一路向南往豫州,江州一线的水道河流比较单一,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港岔,很快就在桑落洲附近看见了挂着颍川庾氏信旗的船只,追了上来。
王慎之自知没有听湘然的好意劝阻,这会人家还专门跟着过来与自己一起再去江州,便也没有什么理由发火,虽是心里有些焦的慌,但转念一想,有了夜雪可能状况好要更好上一些。
夜雪不似庾亮派给自己使用的轻小快船,因为楼高船大,夜雪的吃水很深。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在不论及火器的时候,船只的吨位是绝对的实力表现。
王慎之心里盘算着,就让夜雪在江畔等着,只要是自己看情况不对,就立马离开,他是一个务实的人,不行的事情绝不强求,至于杀身成仁的事情,也是不乐意去做的,相比于无奈的死,他更喜欢李清照的那句“卷土重来未可知”。
想好了这些事情,心情便畅快了许多,从榻上起来,衫子上的酒气很重,再加上一夜的酣睡,身上已经有些黏糊糊的了,王慎之瞥了一眼还施施然坐在自己舱里的湘然主仆,问道。
“二位可是要观赏我沐浴的美景吗?”
湘然正瞅着窗外的江景愣神,可侍女月儿是听明白了王慎之话中的意思,暗自小声的骂了一句“登徒子”,便扯着湘然要离开。
“公子公子,人家要沐浴了,都撵人了哎!”
“怎的,都是七尺男儿,沐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你且沐浴,我赏江景。”
湘然说完话,脸颊处不觉闪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水已经准备妥当,沐浴的大桶在一个帘子后面,虽说隔着一层帘子,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些人影的伦廊,绮烟就在帘子外面找了个地方坐着,等着虽是帮王慎之做些加水或者别的活计。
……
……
江风清爽,沐浴好了的王慎之下到船面上,发丝上的水珠被吹的四处飘散,只见陶范一个人站在船头,拿了根很长的竹竿在钓鱼,却不见他妹妹十娘的身影。
这家伙也是神奇,且不说楼船高大,船行时带起的强大差异水流,就是这随着船体一路快速前行晃动的鱼竿,也会把水里的鱼,吓的不敢吃钩。
“这是在学姜太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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