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又道:“如今连年战事,国库空虚,将才匮乏,阎兄弟有没有可以解决的方法?”
阎煜笑道:“右军兄觉得,打仗打的是什么?”
王羲之笑道:“这个问题自然知道,当然是兵力的多寡,以及兵器和战马的优劣。”
阎煜摇头说道:“不对,这只是表象。”
王羲之一脸不解,只道:“还请赐教。”
阎煜道:“打仗打的是钱!”
“钱?”陈留王看着同样疑惑的王羲之,向阎煜问道。
阎煜饮下一杯酒,起身后负手而立的遥望着苍天;心下隐隐想起了大梦未来中的种种,片刻后,怅然说道:“俗话说,刀兵一响,黄金万两,没有钱怎么打仗呢?国库空虚是因为百姓生产不足,税赋难集;这农桑不行,又牵扯到无商可依,无钱无粮,将士吃什么?补给跟不上,还打个屁的仗;至于将才匮乏,是朝政的因素,并非是没有贤才;自汉以来,大行世兵制,当兵的往往是军将的后人,这本来就不合理;然而每逢兵力不足,就以囚犯和难民补充,军人本是让人敬仰和高贵的职业,而现在却是被世人误解为穷途末路;这种状态下的战斗力肯定不行;记得三国时,吴主孙权曾推行过募兵制,这种制度很好,能够选贤任能,如今却没人重视,更没有推广开来;试想,如果举国招募,海选人才,怎么可能没有杰出者。如今之际,北伐不是第一要务,先整顿家国,休养生息、韬光养晦才是上策。”
陈留王叹道:“唉!孤王也算交际广泛,世间大贤大儒也结识不少;但却无一人有公子这样的高见,公子高瞻远瞩,针砭时弊,孤王大为敬佩。”
王羲之也道:“阎兄弟博学众家,方才的一席话,令之茅塞顿开。”
陈留王说道:“以公子之才,不为国家所用,真是可惜呀;公子真的不想入仕?”
阎煜笑道:“呵呵,山村野人,疏懒成性,担不得什么大用。”
陈留王却拱手一礼,对阎煜说道:“孤王家族承蒙圣恩,世代封为陈留王,本无意朝野之事,可如今天下战事连绵,社稷有倒悬之危,家国呈累卵之势,孤又怎敢不尽臣子之力;孤虽忧国忧民,却智术有限,只能四下寻访能人志士,希望能为国家发掘人才;如今见公子不入朝野而知天下大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孤王是真心有意举荐你入仕途,w.knsh.为国家效力,可否再考虑一二?”
阎煜摇了摇头回道:“多谢王爷抬爱,可是我也是真的喜欢过快活舒坦的日子,对于国家大事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愿意当劳什子的官;吃好,喝好,玩好,再陪我家大小姐说说话,这样的幸福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阎煜说罢,大有深意的看了大小姐一眼。
大小姐正痴痴的想着他刚才的话,平时嬉嬉笑笑的他,哪里有点高人的模样?可是如今两位大儒却虚心向他请教?这难道不是说明了什么吗?平日里不见他阅经典、看兵法,难道他已经全部烂熟于胸?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忽闻他提起自己,顿时羞涩满颊,嗔道:“王爷和书圣在此,你还这样没个正形,岂不让人家笑话。”
阎煜笑道:“大小姐说的是,我马上变个有行的模样;来,来,喝酒,他娘的喝酒。”
王羲之道:“阎兄弟此行意欲何往?”
阎煜说道:“现在时局这么混乱,打算随我家大小姐去牂牁避祸,到了那里,再想办法赚些银子,实现我的理想生活。”
陈留王道:“兄弟此想,也合实际,时下确实动荡,牂牁虽然偏僻,却安定很多。”
几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丫头李怜儿突然问道:“煜哥哥,你还记得小团子吗?”
阎煜略有醉意,摇头晃脑的道:“什么小团子,小圆子的,不记得了。啥!小团子!你是小团子?”
大小姐心下一颤,也抬眼向那可爱的李怜儿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