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王道:“公子不必客气;我等还有要事处理,就只能暂别了;他日牂牁城内,有暇再聚。”
临别之际,王羲之又送了一个袖箭给阎煜防身,仔细看去,却和当初王伯通所赠的一模一样,这令阎煜大感诧异。
在送走了王羲之和陈留王后,怜儿便一脸沮丧的坐在一边,阎煜见状,上前问道:“小怜儿怎么不开心了?”
怜儿撇着嘴道:“这才几天,又要和煜哥哥分开,怜儿不舍得。”
阎煜用手指刮了一下怜儿的鼻子,笑道:“怜儿乖,右军兄如此安排,也是因为你恰好熟识那个什么仙子,而且事关重大,只能是怜儿去呀;况且分开只是一段时间,右军兄都把你送给我了,难道以后还没有相聚的时候吗?”
怜儿在阎煜的劝解下,心情才慢慢的好了起来,恢复了往日可爱的模样。
怜儿身具武艺,又经常随王羲之在外行走,阎煜倒是不担心安全;只嘱咐她多走官道,少走小路,既然持有着陈留王的文书,途中官员断然不会为难。
“驾”怜儿一声策马,便绝尘而去,只是她时不时的回头,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的阎公子心都碎了,就连往日对其板着脸的大小姐,也是伤感湿襟。
分别是伤感的,即使是短暂的离别,也不禁让人唏嘘;阎大公子看着怜儿离去的背影,直至从视线中消失后,才对大小姐说道:“大小姐,我们也尽快启程吧,只有到了牂牁才算有了定所,我有种预感,我们好像真的被人盯住了,我感觉到了危险。而且不久后,这里会死很多人,越早离开越好。”
大小姐微微一惊,道:“既然这样,还是赶紧走吧。”
阎煜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大叔和冯老,免得大家都终日惶惶;既然王爷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也不用过于的担心。”
阎煜看着涪陵城笑道:“此城地理位置特殊,是个发财的好地方,日后少不了会常来常往了。”
大小姐听着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见他没有多说,便没再追问。
阎煜让冯老买下一辆马车,供赵氏父女乘坐,此去牂牁路途尚远,坐车总比骑马舒适的多。
一路上,走走停停,基本还算顺利,既没有看到清风会的刺客,也没有看到暗中保护的侍卫;途中,无论乡村住店,野外露宿,都没有出现意外。;
这一日,终于进了官道;道路也变得宽阔平坦,行人和车马也逐渐多了起来;距离牂牁城,也就十多里路程了,阎煜悬着的心也逐渐落下地来。
赵松感叹道:“经云: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看来我们比古人幸运的多”
大小姐同样感慨,转脸却见阎煜一脸愕然,显然是不明白诗句的意思;大小姐转脸却向冯伯解释道:“冯伯,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道路上露水湿漉漉的,我们都希望早点逃离。只是担心途中雨露过甚,难以前进而已。主要是表达了在外之人的无奈和无助。”说罢,便偷偷瞧向阎煜,只见他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阎煜心里明白,明面上这是解释给冯老听的,其实是说给自己的。看来大小姐是怕自己出丑,故意为之。同时也对未来的老丈人无奈的砸了砸嘴,说什么不好,非要引用些个经典,弄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还要装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出来。
冯老道:“看来,古今都是一样的道理呀。”
赵松叹道:“这一路上多亏了阎公子的照顾,才有惊无险,顺利到此。”
阎煜笑道:“赵大叔太客气了,彼此都这么熟了,千万不要再说这等见外的话。”
冯老故意取笑道:“小子,到了牂牁你有什么计划?莫非要跟着我们吃白食?”
赵松道:“冯老莫要这样说,阎公子有大恩于我们赵家;如今到了牂牁;他举目无亲,自然要在我们这里安身。怡儿,你意下如何?”
来牂牁的计划,阎煜早在羊荡山时已经说过了,听父亲问来,便道:“爹爹说的是,依我看,就让阎公子暂住在我们家吧。”
阎煜一脸贼笑,忙道:“大叔和大小姐果然知我心意,如此,就多多叨扰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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