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戏忠等返回许昌的马车中,赫然多了一人,正是在颖阴出三题难为戏忠的徐母。
此时的徐母透过车帘望着外边的风景,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前日戏忠在屋中问自己的那句话:“若阿福作奸犯科屡教不改,老夫人认为该当如何?”,戏忠这一问问的徐母哑口无言,同时也令徐母茅塞顿开,这大汉若屡扶不正,不能让百姓安家乐业,自己是否还要继续袒护?徐母面上没有明言,但心中却已有答案,既然无法反驳,便也只能答应随戏忠前往许昌,只不过临行前徐母也向戏忠要了个保证,即是“倘若仍有一丝希望,便不可轻弃大汉!”,戏忠自然满口答应。
返回许昌戏府安顿好了徐母之后再过几日,便是到了戏忠正式上朝之日,曹操担心戏忠不识皇宫内详细,故派了典韦在宫门前候着戏忠,而黄忠则因身无官职,只能在宫门外等着戏忠下朝。
典韦领着戏忠一路穿过皇宫城郭、内城,直奔早朝所在宫城内的承光殿,这一路上戏忠瞧见不少匠人在宫内穿梭忙碌,不断的修缮着许昌皇宫内的各处偏殿。就戏忠所知,这许昌皇宫迎天子入许昌前就已开始修建,内外完全按照洛阳旧宫规格打造,如今已是修筑数月之久,即便如此,距离完工也是遥遥无期。
所谓宁愿腹饥不令衣黯,在皇室与“忠臣”的眼中,居所关乎天子与大汉颜面,曹操虽不惧群臣,放肆的说也无惧天子,但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口舌,不给诸侯留下一个讨伐自己的理由,也只能不停的将人物之力投入其中。
待与典韦到了承光殿前石阶下时,早有众文武在等候上朝,不少人见是戏忠来了纷纷上前问候,皆是想交好戏忠,亦是向其背后的曹操表达善意。
“下官见过戏中丞!”官职低者拱手躬身。
“呵呵,在下最近偶得绝世美酒,不知戏中丞可否赏光到鄙府一聚,我等文人一同饮酒诵诗岂不快哉!”居文官者知戏忠通文不通武,向戏忠抛出了邀请。
一旁居武官者也毫不示弱邀请戏忠道:“若只有美酒却无佳人,那酒啊,饮起来也不是个滋味儿,在下前些日子偶得塞外美姬数名,个个生得是国色天香,舞起来就好似珠缨旋转星宿摇,当真是叫人欲罢不能,若戏中丞有兴趣,何不到鄙府一叙,戏中丞若是看中了哪个,哦不,哪怕是所有美姬,在下全都赠与戏中丞也不是什么问题!她们能够侍奉中丞那是她们的福分!”,这人显然是早有准备,探听过戏忠详细,知道胡鹊儿身为胡姬久随戏忠,认为戏忠对胡姬情有独钟。
“戏中丞,下官……”众文武不断的抛出橄榄枝,令戏忠一时间应接不暇,难以招架。
“改日改日。”“一定一定。”“好说好说。”被众人簇拥在场中晕头转向的戏忠已分不清哪句话是谁说的,甚至都顾不及细辨众人长相,只是连连对众人颔首拱手回礼,那礼节性的笑容也慢慢的僵在脸颊上。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戏忠阿谀逢迎,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文武冷眼旁观,诸如国舅董承、国丈伏完、以及其他保持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势力组织的臣子。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董承冷笑一声,与不远处的伏完对视一眼,双方微微点头便不再理会场中大臣所为。
“哎呀,戏中丞位高权重,怕是连与旧友说话的工夫都没有喽!”待戏忠费了半天工夫应付完众大臣后,身侧忽然传来一声打趣,转身看去,正是荀彧、程昱、郭嘉三人缓缓走了过来,而出声之人自然是戏忠挚友荀彧了。
“文若就莫要开在下的玩笑了,本以为这官职仅仅是政事冗杂,没想到还要应对各路大臣,当真令人困扰!”戏忠摇头苦笑。
“呵呵,谁让你戏志才名声在外,此时又得了主公向皇上要来的封赏,这一日之间从白身晋升到朝廷高官,参古望今也未有几人能做到这一步,这诸位大臣见了自然要与你交好,当然了,这也是在向咱们的主公示好,毕竟想在这朝廷中有所发展,不但需要同僚,也需要靠山!”荀彧笑道。
“是啊,只不过这其中谁是真情实意,谁是虚情假意,还需要你我四人为主公明辨才是。”程昱在旁接道。
“没错,倘若被心怀不轨之人混入,恐会令我方防不胜防。”郭嘉附和道。
“嗯……”戏忠与荀彧深以为然。
“参见司空!”就在四人叙话时,后方传来大臣们的声音,想必是曹操前来上朝,四人见此连忙整了整衣冠一同向后方走去拜见曹操。
曹操一路走来,对众大臣的行礼皆是浅笑颔首,直到望见戏忠四人走来,面上立刻笑容大盛,“哈哈……本以为志才你不熟宫内道路,这才派典韦去迎你,没想到你倒是比我先到了!”。
“参见主公!”戏忠四人先齐声拱手。
“身为臣子,理应先到等候!”戏忠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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