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北齐都城许昌。
一座豪华的宫殿中,一名老者正在同一名面向威严的中年人交谈。
老者道:“大王,老臣昨夜观天象,发现此前蜀地散乱的昏暗的五星今已在西南聚集,隐隐有聚而闪耀之势。”
老者又道:“西蜀如今气运衰退,南中等地也在我们的布置下乱成了一锅粥,大量蜀军被牵制于此。但如今五星闪耀,南蛮之事恐将要结束了,如此西进一事便是该提前进行了,早日斩了这西蜀气运,迟则生变。”
此中年乃是齐王魏弘盛,而老者则是北齐丞相祁修文。
魏宏盛道:“大战已休二十年,是该让天下再次见识我北齐大军的威名了。”
与此同时,蜀郡,蜀王宫。
两名中年也正在谈论,正是蜀王刘振与丞相闻人呈化。
文人呈化道:“我西蜀五星齐聚西南,想来应是我军中儿郎,此五星乃我西蜀之福,但而今我西蜀气运尚未恢复。北齐应是已有大军西进的准备,不会眼睁睁看着五星振兴我西蜀气运,主公需做好战事打响的准备了,扛过这一次危机,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刘振敷着胡须道:“相国所言极是。”
半个月后,西南蛮夷之地。
清晨的山林云雾缭绕,吞云吐雾间便可用草木的清香填满整个鼻腔。
白茫茫一片中尤可见隐约有营寨扎结,人影攒动,再近看营中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蜀字,正是前来镇压南蛮叛乱的蜀军。
校场上,慕不断正赤裸上身挥着雁翎刀反复练习着撩、扎、截、拦、崩、斩、抹、带、缠等基础刀式。
光涛坐在一旁,一双铁锤放在身侧,甲胄上尽是血液凝结而成的暗红色血块,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疲倦。
“我是真的服了你们了,你们杀了一晚上不累吗?天天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光涛苦笑着对着慕不断说道。
慕不断笑了笑,停下来拿起地上的衣衫,擦了擦身上的汗水,举手投足间一身肌肉浮动,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显得十分的壮硕,但一块块肌肉仍是如同刀斧凿刻在身上一般,肌肉牵动便隐隐能够感受到其下所蕴藏的爆炸性的力量。
慕不断道:“这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最近几次入山这蛮子的情况也大概被我军摸得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
“我也觉得应该快有结果了,这战事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月,你们来之前我们已经折损了很多人,一直拖在这南蛮之地恐怕并非是上面各位将军大臣们所想要看到的。”旁边走过来一人,生的是浓眉大眼,身形和慕不断差不多。
此人穿着背心,早已被汗液浸透,贴在身上肌肉线条一览无余,比慕不断还要明显,手中三尺青锋更是寒光逼人。
“乌启蒙,你都在这里打了一个多月了,杀完敌还要回来练功,你们是铁打的吗?二哥你说是吧?”光涛道。
“就是就是,你们看我躺着多舒服。”一个像书生一般的少年眯着眼躺在地上道。
若不是身上穿着铠甲,同光涛一般身上尽是暗红的血块还真看不出他是军人,饶是如此,仍是能感觉到他和军营内的气质是格格不入,此人名李卓,在慕不断一行人中年龄排在第二所以被称为二哥。
一旁的肸刻结束了打坐,睁开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对着李卓和光涛道:“多修炼修炼自然也就不会很疲惫了。”
光涛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我躺一下,等会儿起来修炼。”
至于本该去北方边关的慕不断等人为何到了这西南之地,原是镇南大军到这南中镇压蛮族暴乱时,才知道这次的蛮族暴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镇南大军来到南中之地后,虽知南蛮男女老少皆能持械披挂上阵作战,但此次蛮族似乎只是想要将大军拖在这蛮夷之地,从不与镇南军正面相抗,镇南军出击时,便退回山林,依靠着山势地形之利,藏匿其中,又在其间布下各种陷阱,待镇南军放弃追击之后又主动出击进行挑衅干扰,令镇南军不胜其烦,但又进退两难。
镇南军将军也并非不智之徒,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派遣主将杜嘉阳率领一众军中精锐趁夜潜入山中探出了这蛮王卫敦的大本营,更是在之后生擒了卫敦杀出重围,但一干精锐也是所剩无几。
令镇南军未曾想到的是,纵然擒了这卫敦,蛮族却出乎意料的一反常态,丝毫不在意卫敦的死活,更是有新蛮王借此机会上位,对于镇南军的牵制更是不减反增,搞得镇南军苦不堪言。
经过对卫敦的一系列的思想冲击,卫敦终是说出了蛮族此次暴乱的原因,有北齐使者西渡至这蛮夷之地,说服其率领蛮族暴动,蛮族如今所用之战术也正是其人所献,并承诺只要卫敦率领蛮族拖够蜀军三月时间,待北齐攻破汉中直捣蜀郡后便将这西蜀之地交由卫敦打理。
如今新蛮王即位,乃是卫敦此前之大敌,想来应是北齐使者对新蛮王也做了同样的承诺,此外上次杜嘉阳擒走卫敦之时,蛮族大将中有一小宗师给杜嘉阳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