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应天府的第二天中午在驿站休息过后朱孝庄懒洋洋地起身准备接着赶路。官家大老远地派人来申斥还降了官尽管朱孝庄不在乎官职的大小最好能无官一身轻通过深入而细致地分析过皇帝姐夫的为人朱孝庄绝望地认识到想休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甭说休息跑得慢一点劈头盖脸就是一鞭子还想休息?得了还要给官家一点面子所以昨天走了五十里今天也要至少走五十里才行。
晌午的阳光吹在脸上暖洋洋的舒服;阴冷的北风打在身上凉飕飕的难受。不经意间朱孝庄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女人的背影那是一个正要升车的女人身材婀娜墨染的青丝雪白的披风披风上面绣着一朵朵黄色的牡丹花就是这样的牡丹花令朱孝庄产生了一连串的联想不禁失声说道:“小娘子请留步!”
前面的女人身子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灿烂地一笑:“大官人是在唤我吗?”
“杏儿怎么会是你?”
杏儿杏儿怎么到了这里?
杏儿大大方方地走过来挎起孝庄的胳膊如同一个乖巧的妹妹一般:“大官人在想谁?杏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偏偏这里就不能来吗?”
孝庄一肚子学问可以引经据典可以舌辩群儒但是男人的逻辑在女人那里行不通男人的道理在女人那里都不一定变成了什么还辩什么辩?所以遇到能说会道的女子特别是象杏儿一样了解男人道理的女子只能避让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正面交锋只有一个字——死死得会相当难看!现在就没办法了跑不了再想辙吧!
“没没没想谁。”孝庄立即换了一个话题“你出来家中长辈知道吗?”
杏儿坏坏地一笑:“他们若是知道了还如何出的来?呆子难怪官家要贬你的官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哪是不明白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啊!唉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家里的女人一个没带这又算什么?官家知道了会不会再将不大的官降上几级?
“杏儿本官公务在身不能奉陪恕罪恕罪!”朱孝庄努力想把胳膊抽出来不管结果如何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的。
杏儿挎上了就没准备松开又用了些力气恨恨地说道:“你就那么忙吗?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说人家要去哪里别人说朱学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后知一万载天底下没有朱学士不知道的事情你来告诉杏儿杏儿该到哪里去不该到哪里去?哑巴了你倒是说啊?”
远山之下清幽幽的波光荡起一层层涟漪涟漪后面就是惊涛骇浪吗?
孝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把泪下无可奈何低头告饶:“别别哭!杏儿可不要哭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你一个孤身女子单独赶路实在是不安全在下不才愿为护花使者不知尊意如何?”
杏儿狠狠地掐了一下孝庄那娇嫩的小胳膊春风吹过寒潭一片春光。
杏儿身边的小丫鬟爱月都已经是成熟的大姑娘了上前见礼:“爱月参见大官人!”
孝庄打趣道:“爱月出落得越标致不知将来要便宜哪个王八蛋啊!”
爱月脸一红回道:“大官人好是没规矩这是怎么说话呢?”
孝庄终于赚到了便宜得意地大笑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爱月与我情同姐妹我嫁了人她自然要跟过去。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十分讨厌也许爱月就会嫁给他嘻嘻王八蛋你说他是王八蛋吗?”
孝庄这个恨啊糊涂到这个份儿上难怪要倒霉!
于是不管孝庄愿意不愿意南下的队伍中又多了三个人而他再也不能一个人舒服地小酌因为杏儿上了他的车占据了他原来的位置他只能陪在一边就像爱月一样小心地伺候着更新更快尽在,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多了一位需要全神贯注的小姑奶奶朱孝庄还要应付各地官员不胜其烦。走了一千里竟然碰到了九位国舅原来风光的时候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不是亲戚的亲戚倒霉了一窝蜂般找上门来。到了这时候朱孝庄才知道官家的身边的女人何其多一心盼着朱某人倒霉的真假国舅何其多多的呀就像路边的牛粪。倒驴不倒架他们想来找朱某人的晦气偏就不能让他们如愿。朱孝庄竭尽折腾之能事来了的不是一身酒气被抬了出去就是一脸酒水恨恨而去;一位气量很小的老兄被朱孝庄一顿臭骂倒是干脆直接昏了过去。
国舅们知道在这里找不到便宜纷纷上书告刁状。朱孝庄连降几次进入蔡州城的时候已经变成江陵府最西边松滋县的县丞。朱孝庄还好杏儿也没觉得什么以小丁为的下人都是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有几分象丧家的什么非常狼狈。
多想好好地休息一夜明天还要赶路小丁进来禀报蔡州知州来访。知州蔡昌四十岁左右也有些来头:他的妹妹进宫不久新升了才人这位老兄是官家的大舅哥也是国舅呢!
“江陵府松滋县丞朱孝庄见过蔡知州孝庄有礼了!”嘴上客气只是一抱拳而已腰杆挺得如苍松翠柏目光如炬盯着蔡昌。
蔡昌郑重还礼说道:“久仰学士风采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了。蔡某准备了一些酒菜不知学士能否赏脸小酌一杯?”
孝庄恨透了这些国舅连带着把自己都恨上了点头说道:“敢不遵命?”
酒菜人家都带来了孝庄没有想到。第一杯蔡昌亲自为孝庄满上笑容满面:“既然相见就是有缘况且从官家那边论我们还是亲戚来满饮此杯!”
这是引子难听的话不远了吧?孝庄琢磨着今天变个什么花样到底要怎样捉弄他一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