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星在桃花庄内过着一段清闲悠适的隐士生活大道基本已成去留只是个时间问题。也难以撇下这些大小老婆们独自仙去他的内心之中一直在犹豫着在穿梭时空时因各种不定的因素会有一些误差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是相差时间几十年至上百年不等所以他要是穿梭出去了再回来看看时很有可能就物是人非见不到她们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他的技术问题毕竟是初学乍练的嘛。
外面江山已经换主了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够想起他这位“钦赐布衣见官大一级”的封公子了。武宗皇帝朱厚照没有后代他死后按照“兄终弟及”的祖训遗诏堂弟朱厚璁继位更年号为“嘉靖”。新皇上任也是三把火大搞运动为了名正言顺他的“追尊私亲”运动已经波及朝野二百多名文武官员受到了冲击。苏亦星的肉身老子也受到了影响被削职罢官此时正在南归的途中。
而那位被朱厚照罢官归田的费宏大学士却格外是受到了嘉靖皇帝的垂青不但是官复原职还加上了太子少保等几项官衔比起前朝更是威风八面。苏亦星为了小妹的婚事曾与肉身老爹通过几次信函解说过了两家订亲之事在年前他也亲自送小妹与费云霖完婚了总算是还了这一桩子情债了。这桩子亲事的好处还是在于苏亦星走后不会有人来欺侮他们封家这是苏亦星早就筹划好的事。
苏亦星回到老家后一直也没有见到唐寅问过张灵张灵说也只是匆匆忙忙见了一面后唐寅便又出门游历去了也不知在哪个名山大川之中。张灵的婚姻比较美满历尽了苦寒之后方得梅香扑鼻已经生育了二个小孩子了只是家境一直不裕日子过得紧巴巴地。苏亦星看在眼里心道彼此总是一场好朋友得想法子让他过得好一些才是便出资让他开一家小当铺好好地营生;可那张灵不是个经商的料不想做说终日里望着这些阿堵物会让人灵感全失变成一个俗世愚钝之辈这让苏亦星真是哭笑不得最后与崔小姐一起商量着把她的老父崔文博请来了苏州帮着打理着店铺总算是解决了张灵的温饱问题年底结余下来还有得多一些算是不错了。
这一天苏亦星正与娄妃两人在禁区花圃的凉亭里喝着茶闲聊着。说是禁区可是比起前几年来要松宽得许多了现在是新朝皇帝当家了那好几年前的事再也没有人有兴趣再提了。娄妃的儿子也请了一位私塾老学究在家里面开读那四哥也很聪明苏亦星只是让他读一些杂经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因为他是不可能去博取功名的所以读那些八股文有害无益。娄妃对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满意空闲下来作诗画画还念念经书敲点儿木鱼祈求来世祈求那还在高墙之中的儿子能够幸存下来不被新皇朱厚璁毒死。
“听相公这么说新皇好象在清剿朝内那些不听话的不太牢靠的文武大臣呢。”娄妃放下了茶杯说道。
苏亦星回答道:“很正常的每个皇帝都是如此的要巩固自已的位置势必要作些惊人之举每朝每代都是如此的阶级斗争是必然的也算是正常只要不涉及到平民百姓的生活就行了。。。。。。不过这家伙也有些糊涂呢以后会沉迷于道学轻信奸贼严嵩。。。。。。哦不好说得。。。。。。”苏亦星又不小心说漏了嘴一脚踩刹车了。
娄妃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相公真的不是凡人?知道未来之事。。。。。。”
苏亦星笑道:“是知道一点只是不能说悄悄露一点点可能没事的。。。。。。”
娄妃理解地点点头道:“我早就有点数了只是没想到相公这么地不凡我在想相公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事好象要远行了?。。。。。。”
苏亦星挨过身子搂住了娄妃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叹息道:“世上没有不散之宴席呀我要走了可能会回来可能回来之时已经过了几十年了也可能会过了一百年。。。。。。唉现在也没个数呵。。。。。。”
娄妃脸上流下了二行清泪呜咽道:“相公一走的话妾身以后的日子不知会怎么样呢?”娄妃在苏亦星面前是第一次自称妾身。
“唉人生如梦世事难料呵。。。。。。”苏亦星长吁道。
娄妃把头埋进苏亦星的怀中轻声道:“相公既是神仙那不也可以渡为妾的吗?让妾身跟你一块儿走吧我不想留在这浊世间。。。。。。”
“难呀不是那么容易的一桩子事情呢。。。。。。不过我可以寻一些延缓衰老的药物来让你们几个服用再教你们一些功法练习可能会有所成也未知呢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娄妃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了苏亦星。
小婢霜儿进来禀报说张灵在外面求见。
苏亦星见张灵头上还在冒着汗珠轻笑道:“什么事呀这么急急的?”
张灵抹了下汗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老唐回家了好多天了我也是刚才得知所以就跑过来了。”
苏亦星奇怪道:“怎么回事呀咱们又没有哪里得罪他啊这回来了好多天也不打个招呼呢不对路子走去看看。”
两人坐上了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唐寅的家门口了。
推开院门进入里面没有见到唐寅他的老婆在院内树荫之下做着针线活儿。
张灵向她施礼道:“大嫂近来可好?唐兄呢?听说他回来许久了怎么也不来见见好弟兄老朋友们啊?”
唐寅老婆只是略略地抬了下头继续做着手中的活儿悄隔了一会儿才回道:“哦你问的可是那唐疯子吗?你到后面空地上去找他吧。”
张灵及苏亦星二人均是摇头纳闷搞不清唐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肯定是唐寅有了什么变化才这样子的。二人转到了后院只见一座新盖的小屋紧靠着一片桃树林畔小屋青砖黑瓦式样简朴古典大有一派出尘之意。
小屋的大门向外敞开着唐寅从里面笑眯眯地迎了出来向张灵及苏亦星二人拱手作揖道:“难得二位施主有空光临我的桃花庵呢有缘有缘呀哈哈。。。。。。”
张灵赶紧几步上前摸了下唐寅的额头疑惑地说道:“施主?没烧啊?。。。。。。”
唐寅挥手啐道:“小子你当我神经病吗?”
张灵笑道:“这句话才对呢才象是唐兄说的。你老兄回家了还不来看望一下老朋友们整天地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做什么啊?搞什么桃花庵哩?。。。。。。这庵向来是女居士们所名你老兄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搞什么啊?”
“谁说这庵只可以是女居士可用?我唐寅。。。。。。”
“有话等下再说吧走了这许多的路也不请我们进去喝口清茶吗?”苏亦星插嘴道。
“这到也是的封兄张弟里面请。。。。。。”
“不对。”张灵开口道:“老唐的脑子坏了怎么叫小封为兄呢这里他最小呢。。。。。。”
唐寅笑道:“你小子不懂的这些只有我与封兄才知道呵呵请吧。”
小屋不大布置却很独特器具大都是用竹子做成的韵味很浓让人有一种身处大自然中的舒适感觉。
张灵轻抿了一口茶赞道:“这里真不错不过看来你老兄是常住这里了撇下了老婆在前面独自生活怪不得大嫂对我们如此地不客气呢。”
唐寅尴尬地笑道:“你别理她她老是在骂我疯子呢。。。。。。”
苏亦星正在对着那面墙上新写的一诗在观赏呢脱口笑道:“好诗可比得陶老的意景。。。。。。”
张灵闻言回过头来只见墙上挂的一诗墨迹未干呢上面写着: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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