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霂的逼迫下,陈润女终于说了实话。
“没错,我和郑伟的关系不一般。高中的时候我和郑伟处过男女朋友,后来他去当了警察,我则做起了保姆。前些天我看见了他,他见我如今这样,就让我来他家当了保姆。”
陈润女笑了笑,眼神里充满温柔:“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的确来过一个女人,她和郑伟聊了一小会,聊了关于什么钱的事情,他们吵了一架,中途郑伟出来过,暴躁地让我不要说出去······”
“后来呢?”宫霂问。
“后来他们就不欢而散了。”
“感谢你的合作。”宫霂对陈润女点了下头,然后靠近钟洁。
陈润女退下了,钟洁的表情复杂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说谎了?”
宫霂摇了摇头,挑衅似地对钟洁说:“你连观察都不会吗?”
“我刚刚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你们全都急匆匆地奔向楼上了,完全没在意细节。”
宫霂说着,回忆道:“我观赏了一会庭院里的花,注意到窗户内的餐厅里,桌子上摆着两杯茶。我走进去,发现还尚有余温,这也就是说不久前有人来过。”
钟洁虽然也看见了那两杯茶水,但因为凶杀案的关系,并没有太在意。
“那宫哥,你的那个小技巧是什么啊?”陆川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从他惊讶的眼神和他叫宫霂“宫哥”这一点来看,他现在应该十分崇敬宫霂。
宫霂摆了摆手,像是在自谦一样,虽然很假就是了。
“刚刚我略微观察了一下,花园里的园艺需要用到很多工具,尤其是哪几丛红色蔷薇,那么多那么密,不好好保养可很容易死的。顺带一提,红蔷薇的花语是“热恋”哦,舞姐还真是有一颗年轻的心。”
宫霂像是回忆什么一样,眼眸里露出一丝不曾见过的温柔的光,但仅仅一瞬便消失不见了,又开始声情并茂地讲解:
“但是啊,我在不久前,和舞乃对话的时候,发现她的手和她的脸比起来未免粗糙太多了,而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再看看那把柄部粗糙的园艺剪和手柄略微生锈的锄草机,我断定园艺工作在不久前还是舞乃做的,再加上陈润女依旧擦着护手霜的手,我推测陈润女刚来不久。”
宫霂话音未落,贾助千便插嘴问道:“那你咋知道她和郑伟的高中学校和年龄的?”
“我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两人的信息。”钟洁补充道。
宫霂从兜里掏出手机:“这个是我从原来那个世界里带来的,怎么说呢,我姑且也算是一个小有成就的骇客吧。我根据冷读,估算出陈润女的具体年龄,再加上刚刚推理得出的她没来几天的客观事实,我心中生疑,稍微调查了一下他们两人的信息,便得到了他们上同一所高中的信息。”
宫霂说完,本要再接着说,却被陆川打断了:“然后你就利用了心理诱导套出了话······”
宫霂扭头看去,赞许道:“没错!”
陆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大学的时候姑且学过一段时间。”
宫霂仅用了两杯茶水,便分析出了如此多的信息,钟洁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的男人,心中涌出一丝复杂的感情。
“接着调查吧。”宫霂拍了拍钟洁的肩膀,便遛到门外不知踪影。
钟洁摇了摇头,如果刚刚没有宫霂的套话,自己可能就永远被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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