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暴射那掌柜先遭了殃。
刀光一折往池公子那儿直闯了过去!
刀光映得老头脸上白也映寒了池公子的脸。
武将洪三热陡地弹起。
他健硕如山但没有人能形容他的度。
他的十指如弹在筝上那一弦那一丝全不错乱。
他东一掏、西一挖、左一横、右一竖、上一接、下一驳。度飞快而熟练几个冷铁已被他接驳成一柄丈二长枪枪一展开枪前血挡花地一散已拦住那老头把来敌拒于丈五之外!
老头连攻三刀连环三次抢进都被洪三热横枪竖刺搪了出来。
就在这同时间那店外两匹健马马上两人一齐往马背上一按整个人像一只怪枭、一只巨幅般掠了进来!
文胆刘是之叱道:“小心!”扬扇已护在池日暮身前!八名护卫同时拔剑这八人想必平素训练有素动作一致以致在拔剑时只有一声响。
那抢进的两名大汉一个一抡板斧把一名剑手的脑袋劈成两爿。
另一人使的是镇铁拐一拐把一名剑手批得鲜血狂喷。
但另外六名剑手已堵住了他俩同伴惨死他们依然不惧护主心切。
这两名汉子一见不能马上得手倏地同时往下一伏便滚!
两人一伏之际那在门口停轿的两名脚夫一名突然奔至轿前左手猛掀开轿帘右手往轿辕一拍只听一阵劲弩急响足有上百支箭矢破空飞射!
刘是之倏抓起桌脚以桌面掩护把池日暮纳在身后那一张桌面立即变成了箭垛子!
其中两名剑手立时被射成刺猬一样!
其余四名剑手已散了开来茶居里还有别的客人也有人挨了箭惨呼呻吟。
池日暮大叫道:“好汉住手!我跟你们何冤何仇为甚么下此毒手……”
话未说完轿子里第二轮攻势又了出来!
这次的不是箭而是各类各式的暗器!
又一名剑手惨呼倒下。
刘是之一面挥扇飞拨一面呼道:“退后保护公子要紧!”
三名剑手急想退回刘是之身前但地上两名大汉双斧双拐已击折斩断二剑手足踝。
这情形极是紧急惶乱。
他们一动手崔略商立即便想制止。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另一名“脚夫”已扬手打出数枚物体!
爆炸立成:烟硝、泥尘、火焰、人们的惨呼哀号立刻交织成一片。这干狙击手正是要造成场中的大混乱以便他们在混乱中得手。
俟崔略商把一名伤者抬到柜台上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忿憎正要插手此事的当儿场中又再起了极大的变化!
剩下的一名剑手仍然舞剑一面狂喊一面要护住池日暮。
可是两轮暗器完两名“脚夫”已拔刀围了上来。
地上的两名大汉也包抄了上来。
洪三热仍然挥枪拦住老头子的攻势。
但他身上已添了三处血泉。
血泊泊地淌着但洪三热的战志却比不受伤时更凌厉。
虽然他也不明白老头儿被他逼阻在一丈开外手上单刀不过三尺为何三次能重创了他而他完全无法招架?
不过洪三热并不畏惧。
他不怕死!
他只怕池日暮死。
所以他拼死也要维护池日暮。
刘是之一见敌人伏击的声势便知道对方是势在必得自己这方面决不是对手。
他一面拦身护住池日暮一面朗声道:“好汉住手且听我一言——”
他空有满腹经纶满肚子学问满脑子对策但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话。
两柄雁翅刀一对铁拐一双板斧已向他攻到。
池日暮突然站了出来。
锵然拔剑。
剑芒灿目。
剑柄上七枚巨钻耀眼流彩连那四名凶神恶煞的狙击手也为之呆了一呆怔了一怔。
池日暮戟指喝道:“吠!你们既是冲着我池某来的那就领教了!”
突然间那顶轿子的铁皮轰然而倒。
轿子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那人长披面宽袍大袖完全看不见面目。
但在崔略商一双神光湛然的眼睛里依稀可见人在乱里仍是相貌堂堂。
那人像似白日的魔鬼突然出现突然已到了池日暮的后面伸手一爪就抓住池日暮的后颈。池日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登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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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是之大喝一声扇子一合扇尖陡地弹出一截刀尖直刺那披人背心!
披人也不回身一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刘是之大急顾不得痛忽向外叫了一声:“公子他们上当了你快走罢!小赵会顶替你的!”
那披人似是微微一愣忽咧嘴笑了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只听他怪异地道:“杀楚!杀楚你骗不倒我的。”手上正待用力。
这是崔略商和方邪真第一次同时听到:
“杀楚”
这两个字!
“洛阳四大公子”实力相当各有建树洛阳池家更是以仁义待人称著池日暮一死洛阳城里天下武林便要少去“兰亭池家”了。
披人正要用力把池日暮捏杀乍然见到一道剑光。
这应该不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快。
这也决不会是剑光。
因为剑光不会那么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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