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天尊风光一世,问鼎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南翁仙死风尘不差一二,他登峰造极,他救苦救难,数年前,死风尘曾与其在河边长谈彻夜。
死风尘问他说“小席北,人间苦难长埋于市井,众生苦不堪言,幸福如飞花泡沫,逐月之影,求不得,更有人生一树,草木一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天下道远,山河深重,何以为众生?”
席北闻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救不救在我,成不成在人,佛渡不尽地狱,我亦非佛。”
……
“诶,你想什么呐,走啊?”魏戮楚轻轻拍了他一下,茫茫人海当中,于桂花树之下,有逢君子,实为美谈。
“没什么,走罢。”席北轻声回答道。
时光磨没了回忆,乱世当中,每个人都活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他们厌恶黑暗却又害怕光明,幽暗的黄泉,处处如临泥沼,深渊不见,寒潭不出,有志的君子剑走偏锋,从此一蹶不振,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席北生不是好生,死不是好死,人不人鬼不鬼的往前走着,他不能回头,只能往前走着。
席北半世不染纤尘,当今又满手血腥,他找不回来当初的自己,也走不回去大逝的岁月。
“起雾了,阿北。”魏戮楚淡淡的说了一声。
雾下,深情的人就可以肆意泛滥,他们不必再违心的保持风度,他们不必再像个朋友一样保持距离,他们不必唯唯诺诺,不必假意客气,他们肆虐,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唇齿相依。
“我还是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席北自嘲,轻笑着说。
“燃我所见万家灯火,你是人间。”魏戮楚直言。
他们二人并肩行走于长街之上,又见隐魂幡指路,缈缈前程,挂步十里,最终组成一段话,人活着就是为了做游戏,每一个游戏都有着各自的原则,与此同时,他们还有一处共通性,叫做“死亡”
人活着就是为了赴死,有人轰轰烈烈,有人平平无奇,有人生前绝迹,有人死后风靡,举头三尺有神明,先好好活着罢,其他的,可以再想想办法。
那白条布幡,最终组成这样的一段话——“入我之地,必先利其器,见我之人,必先心智益,一双肉眼,幽冥鬼泣,生死地,上三百米,下九万厘,问题之一,不破不立,山河表里。”
“这什么意思啊?”魏戮楚看完,问道。
“解密,有一个问题,先好好想想罢,”席北回答“想好了再回答。”
“什么问题啊?”魏戮楚不解,他并没有看到什么。
“你为什么而活。”席北道。
“啊?!这……”魏戮楚对这个问题表示深深的……无奈,活着的人一心求死,而将死不死之人,又拼命的想活,人,就是这么矛盾,久居闹市,深感无力而已。
“哼,这要想什么,我现在就能讲,”魏戮楚直言不讳“经年大梦一场,梦中闹剧而荒,我喜欢花,就要葬身花海,我喜欢人,就要隐居闹市,我喜欢天大地大的烟火人间,我喜欢灯火阑珊的四时风物,我见风过原野,人老珠黄,众生敬畏神明诸佛,高堂远庙,可这上苍既然赠我魂灵,我又为何不可随心而行?我活着,不是为了活着,而是英勇的死去。”
“阿北,你怎么说?”魏戮楚问。
“生死命数,天道轮回。”席北道。
这问题就是一切苦难的一道敲门砖,你要迎难直上,就得风雨无阻,倚楼惊天地,灵气聚洪荒,世事无常,众生受苦。
此时此地,此夜此景,有如懒牛翻身,毁天荡地。自土地塌陷之处长出来一神秘物种,龙衔铜鼎,被铁链从四面八方上了枷锁,五花大绑。
“这是什么玩意儿?”魏戮楚道。
“机关,白布幡上有说,上三百米,下九万厘,”席北回答“这东西应该可以开道胥门,通往地下。”
“这玩意儿是个机关?”魏戮楚诧异“你说,龙能腾九霄还是镖能飞万里啊?!”
“唉~异想天开。”席北吐槽。
“魏戮楚,你会不会画阵,我给你说着你来画,怎么样?”席北道。
“你说罢。”魏戮楚道。
“东三米,南六米,西四北二,镇八方,一天地,二众生,三秋四季,五天官,六地煞,七佛八魔。”席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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